秦宣再次发怒。
他的额头青筋毕露,脸色涨红,身躯也略微颤抖。
“上官离,上官秀,朕,暂时不跟你们计较!”
“除青州主城外,还有许许多多的饥民,此刻没有饭吃。”
“而你们,显然知道粮食在何处。”
“赶快从实招来!”
能尽快得到粮食,就能尽快的让那些饥民吃上饭。
秦宣现在,忧心忡忡。
甚至,压根不想跟上官氏计较。
他一心只想让饥民吃上东西,避免饿死街头。
有道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因此,对于魏贤那满脸杀意,秦宣甚至愤怒望去,让他忍住。
不能在他尚未开口时,出手伤人。
上官秀捧腹大笑。
上官离亦是如此。
而那手持魏刀的上官虎,眉头紧锁,指着门外的几千名青州军。
他的脸色阴沉,再次出言警告。
“秦宣,我看你是脑子不清了!”
“心系饥民,心系天下,你也得有那个资格。”
“此时此刻,我随时能砍下你的人头。”
“而你身边的两个废物,又岂能是数千人之敌?”
“不用我大哥和二哥开口,我就能决定你等的生死!”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跪下求饶!”
秦宣仍然面色阴郁的坐在椅子上。
他深吸一口气,痛心疾首,喃喃自语。
“朕的子民啊……”
魏贤难以忍受的愤怒嘶吼。
“陛下,咱家是忍不住了!”
“您放心,杀光他们后,咱家定将那储粮地找出来。”
“纵然掘地三尺,咱家也必然能够找到!”
“求陛下旨意,您开口,我等将他们三千人,一一击杀!”
尉迟默同样跪倒在地,一脸的恼羞成怒。
“陛下,要找到储粮之地,对于我等而言,并不难。”
“我等追查情报的能力,您是看在眼里的。”
“只要您一声令下,那三千围攻陛下的叛贼,必然身亡!”
“您就下令吧!”
秦宣非常担心,他们找不到储粮地。
诸多的权贵豪强,势必是将粮食藏得很深的。
岂能让人轻易找到?
因此,对于是否继续说服上官秀,感到摇摆不定。
上官秀再次发出可谓刺耳的狂笑声,全然难以忍受的大笑了出来。
“二弟,三弟,你们听到没?”
“那废物皇帝的两个护卫,竟要杀害我等。”
“这,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哈……”
“我从未听说过如此好笑的事,笑死我也!”
“我等身后的军马,足足三千有余!”
“他们竟然如此的胆大包天,大放厥词,谁给他们的胆量?”
“哈哈哈哈……”
上官秀笑得几乎要打滚。
若非顾虑自身形象,他当真想翻滚在地。
一向恐惧害怕的上官离,同样笑得眼泪横流。
“区区二人,口出狂言,要击杀我三千余人,简直狂妄至极。”
“老太监,你病了不成?”
“哈哈哈,三弟,你快快出手,他们三人,已然疯了!”
上官虎亦一声冷笑,眼神只留下少许鄙夷。
“我看也是。”
“竟能说出如此荒诞言辞,不是疯了,是什么?”
“也罢,跟他们浪费口舌,全无必要。”
“门外的人,给我听着!”
“立刻鱼贯而入,将狗皇帝的头颅摘下来!”
说话间,上官虎手中魏刀横在身前。
他护送两位兄长,走到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