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河所言,让秦宣满面怒容。
强忍住内心怒意,秦宣双目冰冷,咬牙切齿。
“朕让你负责掌管国库,是对你姜氏族人的信任。”
“结果,你现在却说,平白无故的丢掉足足三十万两白银?”
“那可是三十万两白银,你可知道能买多少米面?”
“皇后制作精盐多日,才换来区区几百万两白银,说丢就丢了?”
姜河立马跪在了地上,向秦宣磕头,痛哭流涕。
“陛下,臣日夜让人守在国库入口,他们从未看到过有人进入其中。”
“可是,就算如此,那三十万两白银,却也人间蒸发一般,消失无踪。”
“这一切,不是臣的过错,实在让臣也未能想通啊!”
秦宣的头脑变得冷静不少,锁眉注视姜河。
他觉得,姜河多半是没有说谎的。
见姜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秦宣立马把眼神放在了魏贤的身上,语气阴森。
“眼下三州蝗灾尚未解决,竟然就又有人敢把手伸进国库。”
“魏贤,你跟朕说,你认为最有可能的是谁?”
魏贤立即低下了头颅。
“陛下,咱家断然不敢胡言乱语。”
“大魏有史以来,都不允许宦官干政。”
“咱家只是个老太监罢了……”
秦宣对他皮笑肉不笑的注视,眼珠子盯着他。
“朕让你说,你就说。”
这魏贤常年伴他左右,对于朝中众人,比他更为了解。
秦宣想听听他的判断。
魏贤当即跪地,额头贴住地面,语气恭敬。
“陛下,咱家认为,最有嫌疑的,无非是那宇文乾。”
“整座庙堂之上,也就只有宇文氏敢跟陛下您对着干。”
“除了他们,谁敢在如此紧要关头,偷走足足三十万两白银?”
听闻此言,秦宣立刻起身,面带杀意。
“朕,也认为他宇文乾的嫌疑最大。”
“立马召集皇城护卫,让他们跟朕一同前往宇文乾家中。”
“倘若让朕搜出那三十万两白银,朕定然让他宇文乾不得好死!”
早就想找借口弄死宇文乾。
奈何宇文乾的儿子宇文怀死在自己手里,那老贼竟然也不叛乱。
仍然每天来上朝,仿佛此事从未发生过。
秦宣立马带着皇后姜怜,大太监魏贤,以及新户部尚书姜河,火速奔赴宇文氏家族。
宇文乾正在庭院喝茶,跟几名心腹说笑聊天。
怎料房门一阵作响,等几名婢女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却见当朝皇帝闯了进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大批人。
来者不善。
宇文乾放下茶杯,立即起身,躬身作揖。
“陛下,您来之前,应当通知我等。”
“否则,我等可是有失远迎啊!”
“不知您来我宇文氏究竟有何贵干?”
然而,他的那副恭敬之态,看得魏贤站在暗中咬牙切齿。
好你个宇文乾。
满嘴的毕恭毕敬,却并未跪下。
按照大魏礼法来讲,你面见皇帝,是必须要下跪的。
简直嚣张至极!
秦宣内心同样深感不悦,不过,他却并没有计较此事,反而冷笑一声。
“宇文乾,朕刚在国库存入两百万两白银,却忽然凭空丢失足足三十万两。”
“来,你跟朕好好的说说,那三十万两白银,都去了何处?”
“大魏上下,也就只有你宇文乾有这等通天手腕,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