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使臣!
“呵!呵!呵......”众人冷笑。
该来的,还是来了!
“按计划来!”李宇瞟了一眼张寒,点头示意。
李宇微微低腰,拱手领命。
很快,一个青衣中年男子,手里托着一个木盘,木盘上放着一个西瓜大小的圆球状物体,被蓝布盖着,拱起老高。
崔鸣吉低头弯腰走了进来,见到众人后,话也不说,直接“啪!”的一声跪下,“朝鲜使臣崔鸣吉,见过上国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宇冷笑道:“你是朝鲜使臣?”
崔鸣吉还是不敢看众人,但也感觉到李宇声音的王者之气,再次叩头颤声道:“小人,小人......崔鸣吉,乃,乃.....朝鲜......完城府院君,特拜见上国国主陛下!”
张寒跨上一步,大声喝道:“你是朝鲜使臣?我看是假的!”
崔家鸣一怔,一股寒气从尾椎直窜上脑门,连连叩头,同时掀开蓝布,竟然是一颗人头。
“上国国主陛下明鉴,小人实乃朝鲜使臣,此乃朝鲜议政大臣金尚宪人头!请陛下明鉴!”
李宇冷笑问道:“金尚宪何人?当他人头来作甚?”
崔鸣吉道:“正是金尚宪狗贼,引诱我王戕害归国使臣,先我王斩杀之,以表我朝鲜与上国求和诚意!”
“放肆!使臣是假的!人头也是假的!”张寒踏上一步,指着崔鸣吉厉声喝道。
崔鸣吉不明所以,怔怔的看着张寒,嗫嗫嚅嚅道:“将军,将......军,为何咬定在下使臣身份是假?”
“呵!呵!”张寒冷笑两j声:“朝鲜缀尔小国,何等猖狂之辈,竟然敢随意斩杀我大夏国使臣!如此狂妄之辈,又岂会遣使求和?”
“啊!”崔鸣吉一惊,一时答不上话来,张寒又戟指他怒道:“你这个小人,一定是定州守军派出来的奸细!探查我神威军军情来了!”
“不不不......”崔鸣吉大感不妙,连忙摇手,又从怀里掏出了朝鲜国书,颤颤巍巍道:“此乃朝鲜国书,在下确实是朝鲜国使臣,有国书为证!”
张寒却看也不看,一把抢过国书撕得粉碎,怒声叱道:“此国书必是伪造!此人定是定州守军细作!”
崔鸣吉眼见如此,知道要完了,连连叩头求饶:“国主陛下明鉴,我真是朝鲜国使臣,愿与上国和谈,陛下,陛下啊......”
眼见李宇看也不看他,众人也视他为无物,一下子没忍住,哭着问道:“你们,你们到底怎样,才相信我是真的使者?”
李宇轻蔑的瞟了他一眼,并不回答,随即挥了挥手。
张寒领会,看着地上叩头痛哭的崔鸣吉,呵呵冷笑,大声道:“来人!拖下去砍了!”
崔鸣吉顿时瘫倒在地,不停大喊:“饶命!饶命!陛下饶命!饶命......”
但是,这一切毫无意义,片刻之后,崔鸣吉的人头就被武士拿了上来。
李宇扫视一眼,又看了看地上金尚宪的脑袋,随意道:“都埋了吧,不用管了。”
崔鸣吉自诩聪明,却始终没有明白一个道理。
那就是小国不同于大国,大国犯错,虽有后果,但尚可补救。小国一旦犯错,就得坠入深渊,再也没有补救机会!
派遣使臣,杀招祸逆臣,全无意义!
等待朝鲜的,只有灭国而已!
而此时崔鸣吉出使,也只是送人头脑罢了......
崔鸣吉被杀了!
当李倧知道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惊呆了!立即在勤政殿组织朝会,商议对策。
那可是自己派出去的和谈使者。
“殿下!崔鸣吉大人和金尚宪大人都被神威军杀害!可见和谈之路彻底断了!不如奋起反抗,或许能杀出一条生路!”领议政大人李时白劝谏。
他本是抵抗派,但眼见神威军一天即破义州,顿时有所清醒,支持李倧派出崔鸣吉出使和谈。
然而和谈的崔鸣吉竟然被杀了,李时白又恢复到抵抗路线。
“大夏国亡我之心不死,和谈无望,唯有死战耳!”
“殿下!我朝本不该与乱臣贼子和谈,崔鸣吉乃咎由自取!与神威军唯有刀剑相见,不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