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神情微怔,仔细回思方才那女子的气息剑势道:“似乎确然不到,只有第四次天人感应而已。也就是说此女,仍旧只有太乙真仙境界一”,面色立时一沉,眉眼之内,一时满是凝重之意:“你但心,这女子日后,又是一位岳羽?”,“这门无上雷法神通,实在是闻所未闻!”,李长庚摇着头,沉吟道:“当年帝俊,之所有那般声势,压制洪荒诸族,几乎令圣人俯首。乃是因身后,有东皇太一与羲和几人为臂助。我本以为此子,虽是声势鼎盛,却到底是根基浅薄,无论是那陆压还是孟章,虽为他效力,却都只是盟友关系,无法交托心腹。可如今看来,却是大谬不然一”
昊天的眼角一阵抽搐,也陷入了沉思之中,而李长庚的声音,也继续道:“,前有紫云真人,一门大先天玄冰离火真决,震撼三界。
后有那广陵散人玉凌霄,传闻这位玄圣大帝斩杀鳃鹏的天命剑,便是脱胎于他亲手所创的广陵绝剑!之后还有此女,修行之法,居然与当年蚩尤,差相仿佛。更有这门无上雷法,只怕还要更胜蚩尤三分!除此之外,还有那西海真华公主敖慧”
“真华?”,昊天的眉头一挑,下一刻便已了然,神情是愈发的冷凝。
李长庚也是一声苦笑“此女与岳羽双修之前,乃是少见的空无之体。换而言之,那血戮天君学到了什么,这真华也同样可以习得。先天五色神光,而且,应该是已经被此子改进到无上层次的大神通一“仔细算来,若待得这几人成长到当年太一羲和那般境界”只怕其声势之盛,还要更胜当年的帝俊天庭!”,昊天心中虽是已有所料,此刻闻言,却也是忍不住心中微寒。
胸中那股怒意,立时如潮般回卷消退。只瞬息时光”便已恢复冷静,然后是冷冷望着眼前,那位白发老人:“太宰与我说起这些,当不止是要提醒朕而已。可是另有话与朕分说?”
李长庚满意一笑,微微颌首:“臣只是想说,百年时光,对陛下而已,也并非是无有益处。百年之后”乃是陛下唯一机会”
昊天微微——,露出冷讽之意:“你是想说,待得这几人,能够真正成就那太上金仙之时,便是朕被拉下天帝大位之日么?”
李长庚闻言也不否认,只微微领首。那昊天紧接着,却又转为自嘲:“可朕如今,又能如何?明明知晓此子”是在培植羽翼,却只能坐视!便连半分阻拦他取此剑的把握都没有。明明是重伤未愈,在朕辖下之地,也仍旧是无奈契合,甚至那女娲一”,那周身法力”蓦地暴卷,使这殿内时空,时而膨胀”时而紧缩,扭曲不定。
而昊天的眼内,当那接近疯狂的怒恨杀意,消逝之后。却只剩下了沮丧顽废:“娲皇倒戈,北方大兴之势,已不可逆转。便连那玄女,如今也未尝没有二心。除非同样有件鸿蒙之宝”又或师尊暂与天道分离,否则单以我天庭之力,朕又如何能奈何得了此子”,“那么陛下,就准备就此放弃了?”
李长庚再次摇头”语含讥讽,却又隐含着几分高深莫测:“若说鸿蒙之宝,如今却也非是没有几分可能一”,“太宰是在与我说笑?嘿!我那师尊,岂可能容我有鸿蒙之宝在身?”
昊天下意识的失声一笑,只觉是荒唐之至。甚至言语间,也毫无半分顾忌。只是下一刻,却又若有所悟,眼内渐渐的,微透精芒。
“朕一时失意,倒是差点走入死胡同。朕要多谢太宰!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往无法办到之事,如今却未必如此。相较于朕,朕之师尊,应当更忌惮那人才对口”,话落之时,昊天目内,却是无数符文闪过。几乎倾尽全力,在推演计算。
李长庚则是轻声一叹,往殿外行去。目内的神情,是复杂之至。
也不知自己这番作为,到底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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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雪在天意府内,熔炼消化那些煞力与劫雷之时。
岳羽却坐在那株仙杏之下,身前摆放着二物,悬浮左右。一为河图,一为洛书。
乃是天下阵法之祖,前者演化先天八兆而后者,则是后天八卦的起源。
这两月时光,换算在天意府内,则是足足一百六十个月。
整整十四年,岳羽都在孜孜不倦,研究着这两件至宝。
此二物可以算作是一套,品阶还要更胜全盛之时的昆仑镜。不过如伞,也只有那河图之上,因先天八卦,已然在世间流传开来的关系,聚有无量功德。
也可分拆使用,同样不逊色任何至圣灵宝。
不过此二物,真正的作用,乃是布阵。
虽也可用于斗法,威能却最多只与他如今的镇世钟相当而已。
也正因此,那陆压道人,才可用一口斩仙飞刀,匹敌这二宝合力。
此二物落在琨鹏手中,确是暴殄天物!
若是换个主人,由羲皇执掌,足可使这河图洛书,发挥四倍威能!
岳羽这些时日,越是潜心钻研,越是感觉这内中的玄妙,实在是浩瀚无边。
不止是内中记载的大道法则,远超地书数倍。内中那无数种大道运用,法则组合的方式,也令人是眼前一亮,只觉新奇之极。
岳羽心神沉湎其内,几乎不愿醒来。
这先天道典,又更胜过那紫阙天章数倍。若说后者,只是给人一个无比牢固的基础。而这河图洛书,却真正是将那最奥秘的开天之秘,容纳之内。
神念混沌懵懂,又剩下脑海内,那些深奥符文。每当感觉那算力不足所需之时,岳羽便又是一颗紫色的菩提子服下。
也不知过了多少,当岳羽再次本能的往袖子搜寻那菩提子,却始终不得其物时。才蓦地惊醒,骤然惊觉,当初培植出来的几百颗菩提子,此刻已然是全数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