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掌门,您真的是该管管沈大将军了,有这力气对付我,不如深入关外去杀些狼人来的痛快。”
那本就阴阳怪气的中年男人见掌门都亲自出手阻拦沈辉人,于是嘴上更是没有遮拦,愈发得意起来。
沈辉人见自己的枪尖被掌门牢牢地握在了手中,便也不在多话,只是气冲冲地扭头离开了。
“果然还是掌门英明神武,实乃我军之典范啊,如此豪杰,请受在下一拜。”
“行了,别贫了。之前从密室逃出去那狼人还是没能核实身份吗?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那狼人本就生得凶牙利爪,几乎都是那副让人作呕的模样。一时半会儿还真是难以分辨,不过我已经派人出关去查了。”
“邓一昂!你动动你的榆木脑子!现在查还有什么用!”
唐奎宁紧咬牙关,神色慌张地环顾了一圈四周,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青绿色的龟甲,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些像是字的符号。
“两天前收到的东西,那逃出去的狼人已是将情报送到了,现在已是反过头来在威胁我了,若是被发现了我们做的事,我掌门之位事小,要是被上面追查下来,我们可能小命都难保啊!”
唐奎宁显然有些过分焦躁了,甚至一不小心露出了他刚刚杀人沾上血迹的衣袖,老奸巨猾的邓一昂自然是一眼就看到了这一细节,并且很快就分析出了刚刚在关外发生了些什么。
“呵,这些狼人竟然要去掌门您让位或是率部撤离西山?真是不知好歹啊,这些没有头脑的蛮子掀不起什么风浪的,掌门你大可放心。
而且若是有人敢传言一丝密室里的事情,我也会采取和掌门您一样的手段的,现在就是考验我和您的信任的时候了。”
邓一昂说罢微微一笑,向着唐奎宁挑了挑眉毛,示意你做了什么我可都是一清二楚,所以咱俩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根本不要想着把他杀了抵罪。
“当初极会派你来的时候,我们都还只是在对狼人族试药,上面听说了以后也像把狼人作为妖兽血的试验品。若不是后来上面撺掇,我哪里会昧着良心拿自己的百姓开刀呢。”
唐奎宁这话也是很明显,我们就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可是作为极会的特派,邓一昂显然应该负比自己更重的责任。
“掌门果然是大恩大义之人,心怀天下,兼济苍生。若不是见过您将那些老妇开膛破肚,我还真是信了您的不情不愿。”
邓一昂也不客气,只见他原本谄媚低垂的腰杆突然直了起来,许是也被这情况扰的有些心烦,懒得再装出低眉顺眼的模样。
“算了算了,这本就是南面的主意,和我们都没有关系,应该不至于要找我们做替死鬼安抚民心吧。”
“说到替死鬼我倒是有个好主意,我们不就该去找个替死鬼吗?”
邓一昂邪魅地一笑,望向了之前对他出枪的沈辉人沈将军离开的方向。
这邓一昂也不是个简单人物,靠着极会的科举制度,一飞冲天,考取了天下文人都梦寐以求的状元功名。
可是他志不在此,当宫中赐他功名官职时,却一概不要,按照他的成绩,分明能够直接当上和李不言平级的坊主,但是他却一心只想跟随李不言,成为一言寺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