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掌门大人，也就是你爷爷就请他到门中来做客，一方面肯定是看上了归巢剑，另一方面也得为门中挽尊不是。”王焕灵回过神来，继续说道，“结果门中众人无一人是他的对手。那时候巨大的恐慌席卷了整个门派，就当大家都以为这人是来灭门的绝顶高手，想要做好准备殊死一搏时，他却在和掌门的切磋中，没过两招就投降了，然后恭恭敬敬地奉上了归巢。”

“那肯定是我爷爷厉害呗，我就知道我爷爷比王燎原厉害多了，哼！”

“或许是吧，只不过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出来那人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在对付掌门。说来奇怪，那以后掌门似乎和他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一样，还让他和我们这些后辈切磋，事实也能看出来他不吝赐教，虽是和我是同龄人，但是实力却是恐怖至极。”王焕灵说着说着又陷入了回忆，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师姐，师姐！你该不是在犯花痴吧，那武圣是不是长的特别英俊啊？才能入姐姐的法眼。”

“莫要胡说！那可是武圣，是掌门给他封的称号，哪能这样开玩笑！”王焕灵说话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高亢，似乎在掩饰自己的心虚，“好吧，好吧，我告诉你，只是当时和他切磋完之后，他对我点头笑了笑，或许是对我实力的肯定吧，所以要说心里对他没有好感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但是这种好感更多的是崇拜和向往！这是我们习武之人最高的追求。”

“难怪门中那么多男人姐姐都瞧不上呢，原来早就是心有所属了是吧！”叶霖看得出来姐姐此刻的小小心思，不依不饶地打趣道。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实在是太丢人了。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不是为了安慰你，我何消告诉你这些。”

“嘻嘻，那是当然，我肯定会给姐姐保守秘密的。”

一大一小两个姐妹的闺中密话就这样随着夜幕的降临飘向了天边，或许不会再有人直到王焕灵藏在心底多年的这段往事。

王焕灵送走了叶霖，心中却被自己说出的话掀起了波澜，因为在她的脑海里诞生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那就是那日顺成和自己交手的人实在是有些像八年前的那个同龄人。王焕灵缓缓运功，一股温暖的真气滋润着她的奇脉，然而当真气流转到中通奇脉时，五脏六腑开始传来令人窒息的绞痛。她停下了手中动作，内功流转也变得换慢沉重，几滴女子的泪水混合着疼痛带来的汗水滴落在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然而却未能听到一点点的哭声或者叫喊声。

当年那个少年绝不仅仅是对她点头笑笑而已，她记得他和她说过许多话，但是大都是些没有意义的话以至于她现在根本想不起来说的是什么。唯一有印象的只有他教给她的一种独特的内功，用强横的本来只有奇脉能承受的真气直接包裹脆弱的脏器。

她现在正在做的就是运行这套功法，果然经历了两次真气流转，自己的内伤就已经痊愈。可是这好像并不是王焕灵想要的结果，她脱力地瘫倒在地上，回想着八年前的那少年模样，她喃喃自语地说着那应该是个断眉少年。

杜立那年正是大病初愈，逃离了宗门大比的时候。那年和洛轻红共度的那个夏天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终于体会到了除了练武以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然而也就是那年他刚刚从自己的心魔当中快要走出来的时候，心魔却主动地找上了门，李云澜将杜立从丰寿带走，没有留给洛轻红一点消息。杜立消失得那四年里，脑子里除了变强就是变强，在李云澜的调教下，杜立的功夫像是腾云驾雾般直冲云霄，很快就到了瓶颈。但是李云澜直到最后也没有没有帮助杜立破除瓶颈。分别之际，李云澜给了他一个任务，就是找到和他实力相当的人，把其中一柄归巢剑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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