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黄昏。信鸽先后飞回九宫岛天王殿,腿脚上绑着窄条信纸。
孙梁雨瞅着信纸,心情紧张到了极限,这两个信纸将决定羽遥的死活。窦幻章脸色也越发凝重,他虽然寡言少语,但内心深处对羽遥很是认可,他不希望自己的好兄弟会是朝廷的鹰犬。
周礼让怀着忐忑的心情取下信纸,小心翼翼地交给大岛主施太岳。施太岳先展开第一个信条,扫眼瞧看后,面无表情,然后又打开展开第二个信条,目光凝视了片刻后,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不知道大哥是什么意思,孙梁雨早就安耐不住急切的心情,问道:“大哥,到底怎么样?”
施太岳并不搭话,而是把两个信条递给孙梁雨。
孙梁雨展信瞧罢,高兴的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哈哈哈,我就说嘛,羽遥就是羽遥,怎么能是朝廷的鹰犬呢?”
周礼让、窦幻章、曹汝胜等人听罢,悬着的心也都落下了。
周礼让长处了一口气,言道:“谢天谢地,快给我看看。”说罢,他展开信条,朗声读道:“神捕高进始终呆在临安府,近日进宫面圣颇为频繁,未曾外出。”
“查羽遥,山东济南府羽家庄人氏,其父钧,乃本地豪绅首富,常与高道来往密切。高道收羽遥为徒,授之绝艺。”
施太岳一声令下,羽遥(高进)重获自由。周礼让亲自带队赶奔石牢,把羽遥(高进)请回天王殿。
羽遥(高进)不卑不亢,恭恭敬敬地给施太岳抱拳施礼道:“大岛主,您现在相信我是羽遥,不是什么高进了吧?”
施太岳手捻须髯哈哈大笑,言道:“羽遥兄弟,千万别忘心里去,咱们九宫岛发展到今天,着实不容易啊,朝廷把我们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无时无刻不想把我九宫岛夷为平地,我不得不防呀,只是这几天让你受苦了,还望你千万海涵。”
羽遥(高进)也笑道:“岂敢,岂敢。我认为大岛主做的极对,您是九宫岛的王,自然要为九宫岛着想,万一被朝廷安插了卧底,那九宫岛岂不危矣!我吃点苦算什么,权当是找个安静地儿,好好睡了几天而已。哈哈哈。”
众人哈哈大笑,彼此冰释前嫌。
施太岳正色道:“羽遥,你的武功的确出类拔萃,不同凡响,难怪我几位兄弟对你推崇备至,六弟孙梁雨、好哥们曹汝胜都极力主张邀你入伙,不知你意下如何呀?”
羽遥(高进)闻听此言心中窃喜,心说话,我就是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朗声道:“小弟真是求之不得呀,九宫岛乃是武林圣地,大岛主您更是当今武林绝顶高手,而我羽遥初出茅庐,寂寂无名,您能瞧得起我,邀我入伙,实在是我羽遥的荣幸。我愿意入伙!”
施太岳哈哈大笑,言道:“好!痛快!老夫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
孙梁雨见气氛甚好,凑趣道:“大哥,羽遥兄弟的武功如何?”
施太岳竖起大拇指,言道:“武功的确非凡,年轻后辈中的翘楚。”
孙梁雨又问道:“羽遥兄弟的胆量如何?”
施太岳点头道:“断龙岭高手如云,盖九州、轩辕志都是一等一的绝顶高手,羽遥敢在他们面前动手,足见其胆识过人。”
孙梁雨又问道:“为朋友两肋插刀,被冤枉而不叫屈,你说羽遥兄弟人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