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幕后主使人,第六十二节:西毒三圣
“铁丐义侠”王凤池大战“神枪压绿林”李啸天,二人打斗四十个回合不分胜负。李啸天边打边想,才两年没有交手,这个臭乞丐又长能耐了,武功着实精进了不少。李啸天哪知道,这两年的时间,王凤池埋头苦学,又向老师穆凌峰学了不少能耐,尤其是在剑法上真正下了一番苦功。
王凤池之前是觉得自己这两下不含糊,在江湖上也闯出了个“铁丐义侠”的美名,但自从遇上高进以后,对他的刺激着实不小,你看看人家高进也就二十来岁,武功怎么就那么高?同样是练武功,我师傅穆凌峰也不比诸葛青云差呀,怎么人家的能耐就这么的了不起。
王凤池的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他回道清风观,向师傅二次学艺。穆凌峰也被王凤池的挚诚和决心所打动,决定传他一套绝艺,王凤池大喜过望,就问师傅要传什么绝艺,穆凌峰微微一笑,言道:“三十六路绝命剑!”王凤池一听像霜打的茄子似的,立马就蔫了。这套剑法他以前就学过呀,一路有三招,总共一百零八招,一招有七式变化,全使出来就有七八五十八种变化,攻如疾风劲雨,守若金钟罩身。以前王凤池觉得自己学的很精道,把这套剑法当作看家护命的绝招,凭着这套剑法,他纵横江湖,不说没遇到敌手,但也能全身而退。
王凤池心想:师傅是不是老糊涂了?难不成给忘了?便仗着胆子言道:“师傅,这三十六路绝命剑,徒儿十年前就已经烂记于心了,您老是不是……”
还没等王凤池说完,穆道爷的脸立马就拉下来了,叱道:“你懂个什么!这三十六路绝命剑,你只学了个皮毛儿,真正的杀招你还不曾见识过。”说罢,褪去宽大的道袍,手提着宝剑,当场就练了这套绝命剑,王凤池发现这次练的跟以前的简直有云泥之分,王凤池这才真是大开了眼界,对师傅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两年来,师傅是真教,徒弟是真学,师徒俩摽着膀子练,每一招都练了上千次,每一招的奥秘,穆道爷都掰开揉碎了讲的透透彻彻,而经过这两年来苦练,王凤池的剑法蹭蹭的往上长,现在的王凤池才真正够得上个剑客的水平,从而成为了高进的有力帮手。
就看眼前,两大高手殊死搏斗,李啸天那可是绿林道了不起的高人,“神枪压绿林”绝不是浪得虚名的,他成名江湖四十几年,除了败给高进之外,就再也没有栽过跟头,说明这老头子是真有能耐。就是高进上去,也得拿出真功夫,使出绝活杀招才能抵得住。
王凤池经高进提醒,手腕子一抖,脚下迈着八卦步,使出了三十六路绝命剑!就看他双眉凝重,目光如电,长剑挥舞,剑光缭绕,剑势伶俐,刹那间就在二人之间刮起一股寒风。李啸天大吃一惊,想不到王凤池还有后招,而且招式如此奇特,真令他难以置信。他猛然往后一个撤步,本想与王凤池保持一定的距离,利用兵刃长的优势压制住对方,哪曾想王凤池如影随形,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紧贴着李啸天,身体的要害部位始终处在王凤池长剑的攻击范围。高进在后面瞧看,这才放下心来。
就看二人又打斗了五个回合,就听刺啦一声响,李啸天的肋下就中了一剑,这一剑划的不深,只割破了皮,但伤口足有一尺来长,鲜血登时就从伤口处溢了出来,整个腰眼上全是血。李啸天刚一迟愣,王凤池的长剑又到了,一招刺向咽喉,剑苗子跟一条毒蛇一般,颤巍巍就到了李啸天的近前,李啸天赶忙架起大铁枪挡开,哪知这是虚招,剑苗子突然向下削去,李啸天反映稍微慢了一点,就觉得胸前特意的凉快,等李啸天撤出去一丈多远,再低头一看,不由的又是一惊,整个前胸被王凤池的长剑来了个大开膛,伤口的肉往外翻翻着,血水顺着裤裆就往下流个不止,肚子里的零碎儿,什么大肠小肠,心肝脾胃,一股脑就往外溢。李啸天啊呀一声惨叫,赶忙扔下大铁枪,一只手兜住肚子,一只手撕扯衣衫,他想用衣服缠住肚子,把伤口系上,可这怎么能行呢?还没有等他系好,就觉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身子一晃荡,摔倒在地了。为啥会这样?当然是因为失血过多了,毕竟人的血是有数的,方才肚俯破开,血流如注,此刻已经奄奄一息了。
王凤池大喜,心道:两年前与他交手,自己尚不是这老贼的对手,没想到现在自己的武功大为精进。王凤池见一招得手,仗长剑猛然往前一跃,他准备一剑割下这个老匹夫的头颅,没曾想,自己双脚刚落地,就有三把长剑射向自己,王凤池急往后躲,有三个蒙面人此刻已经落在李啸天的跟前。你想啊,血手盟那么多人,岂能让你得手。
高进一边观战,一边心里盘算着,方才这一战,足足打了半个时辰,此时梅谷生等人应该跑出去多远了?应该不会太快,因为他们有两个累赘,一个是肥胖不堪的洛知府,一个是没什么体力的王通判,还得坚持一会儿,至少要撑一个多时辰才行。
王凤池双脚站稳,定睛一看,眼前齐刷刷站着仨人,论个头、论胖瘦,简直就跟同一个模子刻出一样。就看这三人缓缓拔出地上的长剑,为首的一位冲着王凤池沉声言道:“王凤池,你的真够卑鄙的,也敢自称侠客?仗着年轻立足欺负老人家,真是不要脸,名门正派都是你这德行么?”
王凤池仗剑在手,冷笑道:“怎么?你们是给老贼李啸天拔横的么?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估计你们仨也不是什么好饼!今天我‘铁丐义侠’顺手也把你们一锅烩了。”
三人中左首的那位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言道:“师兄、师弟,这个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尽说些疯话?”
右首的那位点了点头,言道:“我看是疯了,从来没有人敢在咱们面前说一句过头的话。何况这么个臭要饭的,咋会跑到咱们血手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