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独一无二的怜香楼,独一无二的桃姬。
萧以恒似有些醉了。双眼略有些发红,他看着桃姬斟酒的身影和曼妙的身姿,不由得笑了。
“桃姬,”萧以恒轻唤一声,“你过来。”
桃姬望了他一眼,不假思索的坐到了他的身旁,任凭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握起。
暖暖的。
手暖,心更暖。
桃姬那一张桃花似的脸更加红了。一双桃花似的眸子含情脉脉的看着萧以恒的眼睛,“噗嗤”笑出了声,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祁怜默默的喝酒,默默的看着,忽而大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
萧以恒看着他,笑道:“祁兄有什么想不到的?”
“我实在没想到,”祁怜无奈摇头,微微浅笑道,“萧弟竟喜欢我这个丫头。”
“哈哈哈,”萧以恒已揽过桃姬的身子,一股说不出的清香忽浓忽淡的钻进了萧以恒的鼻子,“我的确是喜欢她,不知祁兄要如何?”
凤栖桐听到这里,脸色已变了,他放下手中的酒坛,看了一眼正在浅啜美酒的乐凝尘与抿茶的南宫若瑜,见他们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心中不觉有些气恼。
在他的印象里,祁怜一直都是宁愿不要江山,也要美人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轻易将桃姬送给萧以恒呢?更何况朋友妻不可欺,即便桃姬不是祁怜的妻子,但也毕竟是伺候祁怜的女人,萧以恒此行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他一边想着,心中暗忖道:“虽然这二人面上一直笑着,可没准一会儿便大打出手,我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既能免动干戈,又能让萧贤弟将这美人如愿带回家。”
哪只他刚想开口,便听祁怜仰面大笑道:“哈哈,我又能怎样?既然萧弟喜欢我这丫头,我便送你好了。只不过待喝喜酒时,可千万莫言忘了我这个媒人。”
萧以恒闻言,面上不禁一怔。
祁怜的性子他自然是了解的,讲义气,爱美人,喜美酒,是以实在没想到祁怜会这样容易就将桃姬送给他。
桃姬的脸已红的像是朝霞,她看了看祁怜,又看了看萧以恒,突然盈盈浅笑道:“多谢公子成全。”
祁怜颔首笑言:“你该庆幸喜欢你的是我萧弟,若是别人,只怕他今日便出不了我这怜香楼了。”
桃姬面上笑容顿时一僵,若她喜欢上的是别人,岂非今日便要葬在这怜香楼?
凤栖桐斜瞥了祁怜一眼,闷闷道:“我以前怎不知道你这小子这般大方。”
“哈哈哈,今日若是你,恐怕你就出不了怜香楼了。”
“呵呵。”乐凝尘闻言轻笑了一声,手中轻摇折扇道,“看来凤弟与祁兄感情尚不深厚啊。”
南宫若瑜想笑,却实在笑不出来。因为他的口中正含着一口茶水,那想笑却笑不出的模样,多少有些滑稽。
萧以恒眯眼看着他们,突然站起身来,手中拎着满满一坛酒,大笑道:“小弟感谢祁兄相赠美人,干!”
“哈哈,萧弟喜欢便好!”祁怜也拎起酒坛,长身而起。
凤栖桐看着他们,笑道:“好说好说,带我一个呗?”
“呵呵,既然诸位兄弟如此豪爽,我也不该如此,只敬兄弟一坛酒。唯此一坛。”乐凝尘也放下了手中的扇子和小小的酒杯,拎起了半坛酒。
“若瑜,只剩你了,快些起来,不求你多喝,只望你莫要不愿。”
“我,”南宫若瑜抿唇笑道,“我又怎会不愿?”话罢,也已起身。
五个酒坛“砰”的碰在一起,五个人一同饮下这坛中之酒。
五个人,五坛酒,不求多喝,只望你莫要不愿。
2.
萧以恒已醉的不省人事,整个人软软的躺在桃姬怀里,看起来舒服极了。桃姬轻轻抚摸着他脸庞分明的棱角与耳边的鬓发,唇角微仰含笑。
祁怜还醒着,却也醉了。
他靠在环月怀里,感受着环月身体的柔软和温热,另一只手却搂紧了佩月杨柳似的腰肢,眼睛却有意无意的扫过正在整理散乱的酒坛的芰荷。
“怜香惜玉”祁怜,本就是个****的浪荡公子。
凤栖桐在瞪他,凤栖桐就算醉了,什么事都忘了,也绝不会忘记瞪他。
凤栖桐那双眼睛仿佛比芰荷那双铜铃似的圆眼还要大,还要亮。
可祁怜绝不会喜欢他,因为他是个男人,眼睛再大也没用。
“你看我干什么?”祁怜笑道。
“我看你何时会死。”凤栖桐回答。
“哈哈,我活的好好的,为何会死?”
“哈哈哈,”凤栖桐也在笑,比祁怜笑的声音更大,“死在你小子自己的温柔乡里。”
“哈哈。你莫非是妒忌?”
“哈哈哈,你这小子真会说笑,我又怎会妒忌你?”
“哈哈,”祁怜笑了两声,忽然道,“说些正经事。”
“我一直都在说正经事。”
“哈哈。”祁怜笑罢,目光落在熟睡的南宫若瑜身上,“昭宁侯甚少同意若瑜出府,你又是如何将他带出来的?”
“哈哈,”凤栖桐仰面躺在矮案上,悠然的翘起了二郎腿,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道,“若瑜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既然他答应和我们一起聚聚,那他绝不会食言。所以啊,即便昭宁侯不让他从正门出门,他却可以翻墙出来啊!哈哈哈,我啊,”凤栖桐用手指指着天,双眼微微上翻,脸颊分外红润道,“我就在那墙下迎他。我在哪里,等了好一会儿呢……”
凤栖桐已放下手,四平八稳的躺在了矮案上,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