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轻松?”杜德一阵错愕,旋即大笑道:“沈主事果然是能人,到哪都能吃得开。”
沈逸心中无语,睡觉摸鱼这事还要能人才能办?
见沈逸没什么反应,杜德反而感觉这人不骄不躁,沉的住气,疑问道:“沈主事最近有什么打算?”
“打算?”沈逸闻言摇头道:“暂时没什么打算,现在户部混...好好做着吧,怎么的也不能辜负陛下的信任不是?”
“那是自然,”杜德点了点头,又小声道:“告诉沈大人一个消息,最近兵部催银催的紧,陛下虽然没有表态,但意思上也是让户部想办法拿出来。”
沈逸一愕,兵部催银你跟我说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让我来出啊?那不是你们金部的事情么?
沈逸道:“缺军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必催银也不是这一次,以前怎么应付这次就怎么应付呗。”
杜德摇头一叹,道:“沈主事有所不知,以往都还好些,这次兵部说到了陛下那去,陛下虽没明说,但多少表达了些不满,乔大人也不想在致仕前搞得太难看,正想着办法呢。”
说罢杜德又神秘兮兮的凑近沈逸道:“本官素知沈大人办法多,若是能解了这困境,升官有望!”
要说这画大饼的功夫正是当官必备,出钱那是金部的事情,跟我度支衙门有个毛关系?
另一面沈逸心中暗道这事其实也好办,只要周帝组织一次大抄家行动,多少钱都抄的出来,别抄他家就行。
明面上说是为官不行商,但沈逸却不信,可以说他是唯一一个在明面上一边当官一边做生意的,但绝不是唯一一个有其它收入的。
要么是借他人之手,要么是暗地里做着。
那些王公贵族家中动不动几十上百口人,仅凭着朝廷给的钱如何能够用?当初在金安城,骆家跟郡守徐家不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么。
沈逸道:“杜大人,我这第一天上衙,哪敢想升官的事,不瞒杜大人,这度支主事我能安稳当着就不错了,升官是从没想过。”
杜德闻言面色发苦,近来他为这事头疼的很,因为在批发市场上亏了一笔钱,金部的境地本就不好,这会又收到乔安均的死命令,可金部实在是拿不出这笔钱来。
就算沈逸之前说他对京城没有什么好的点子,但杜德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指望沈逸这个创造过奇迹的人。
杜德叹气道:“唉,今日为同僚,空闲时还劳烦沈主事帮忙替我想想办法,近来我愁的头发都白了。”
说罢杜德还指了指自己冠冕下的头发,肉眼可见确实有几束白发。
但沈逸记得好像当初在沧州见到杜德的时候就有这些白发了。
沈逸没有说话,吃了一口菜,边嚼边想,过了一会忽然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这办法嘛,倒也不是没有。”沈逸将菜咽下,拿出绢布擦了擦嘴说道。
“哦?沈主事这么快就有办法了?”杜德眼睛一亮,一边在心中暗道沈逸真乃奇人也,一边快速问道。
沈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有个雏形,还不是很明确,需要多想想。”
杜德连忙道:“不急、不急!沈主事好好想,慢慢想!那我就不打扰沈主事了!”
说罢杜德就打算站起身来离开,给沈逸留下思考的空间,可见对这件事真的是十分着急。
“唉,”沈逸忽然叹了一声,道:“杜大人,你也知道,度支衙门事务繁杂,忙的脚不沾地的情况下我自顾都不暇,哪还有精力帮杜大人想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