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跟在意气风发的柏星若的身后来了,同来的,还有阚野。
阚野是解藕寒的小师弟,自然是要来的。
“好了,花子,你终于来了,藕寒在这里等你半天了。”柏星若爽朗地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那你就问问你夫人,为什么她给我的传信符小鸟,歪歪扭扭地飞不动呢?”鄢阳捏了捏解藕寒的鼻子。
哈哈哈……
解藕寒先笑起来,众人也大笑。
谁不知道解藕寒的性格,让她规规矩矩地折一只传音符小鸟,还真挺难为她的。不过,这心意却是真诚。
“迟来的,罚饮三杯!”阚野起哄道。
“三杯不够,得三坛才行!”西风也在一边附和。
“来啊,喝啊,怕你们!”鄢阳撸起袖子,做足了一醉方休的架势。
“哈哈哈……好好好,既然人都到齐了,藕寒,我们请大家都进去吧。”柏星若伸手搀住解藕寒,招呼着大家进屋。
“时雨没来吗?”鄢阳有意无意地向阚野提了一句,毕竟他们是同一个学苑的。
“时雨倒是原本说了要来的,可惜她哥哥突然找她,说是有事……”阚野答道。
“哦……”鄢阳后头往那遍是藤花的庭院看了一眼,这才进了屋。
宴席简单,不过是几个半年未见的熟人之间各自寒暄。
藤花镇的酒,与鄢阳的灵酒不同,酒香气里都掺着花香,火辣中透着甜腻。
两杯烈酒下肚,鄢阳的脸已经烧起来了,此时映着屋外的夕阳余光,更是红通通的一片,甚是娇艳。
鄢阳也大方地拿出几样药膳做添菜,几个人一直吃喝寒暄到了黑夜。
街市上的人,东来阁的人,都散去了,朦胧的新月下,雾气更浓。
突然鄢阳眼睛微眯,终于来了。
轰!
以东来阁为中心,藤花镇的屋舍倒塌了一大片。一时间从废墟中窜出来好些人,人声鼎沸,热闹胜似白日。
嗡!鄢阳几人的屋中亮光一闪,一个半球形的防护罩,罩住了几人所在的屋子。
“怎么回事?!”几个双目迷离的男人彻底清醒了。
鄢阳摆摆手,“无妨!是我的五龙星宫阵被动开启了。”
“你何时布的阵?”解藕寒惊喜地问。
“就在刚进门的时候。”鄢阳拍了拍解藕寒的肩头安慰道,“别怕,我说了会保护你的,我绝对不会让你重蹈可棫的覆辙!”
说完跳出了窗户。
“花子,我可是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我不需要别人保护!”解藕寒重刀一拎就要跳窗出去。
柏星若脸色冷峻,一把按住解藕寒,“有我呢,你别急。”
阚野这个时候已经跟在鄢阳身后了,“冲着我们来的?”
“不,恐怕是,冲着我来的。”鄢阳回头道。
“在阵里不是更安全,为何都跑出来?”西风也跟出来了。
鄢阳皱眉,“西风,你去跟柏兄务必保护好藕寒,嘱咐她不必出来,她现在不方便打斗。我正好把那些人引开。”
“……是!”西风习惯于听从鄢阳的安排,转身守在解藕寒的屋外。
“我陪着你。”阚野疾步走到鄢阳的前面道。
鄢阳望向阚野,他还是像从前一样站到了自己的前面,把背后的安全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