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敏!你也在!你俩人还真是形影不离啊。”这一声智敏,就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佛宗的实力不可小觑,智敏的意见,就是他洮南也要掂量掂量。
这时候,“当当当……”七声钟响,楼船停靠在了太行宗的维康坊市。
受到两次元婴真人的神识攻击,鄢阳脸色苍白,勉强支撑起隔绝阵。
解藕寒和阚野也坐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被暗袭了,而且也已经听出来几人说话的意思,奈何对方连面都没见,就已经碾压了他们。
“哼!没空跟你们啰嗦。告辞!”呼啦啦,从一闪扇打开的窗内飞出一个深绿衣袍之人,他一跃就远远地落到了地上。
若这船上只有他一个元婴真人,他无论如何,是要收拾一下这个惹他注意的小散修的。
可是没想到,竟然会对上另外两个元婴真人。
于是,他果断决定还是不冒这个险了。
嗖嗖,另两个元婴真人的神识和威压也收了回去。想必他们重新封闭了自己房间的禁制。
鄢阳撤掉隔绝阵后,挺身而立,向楼上两间房间躬身道:“多谢二位前辈出手相救。”
然而那两位却不再作声。
鄢阳也不勉强,自己实力低微,恐怕是没入人家的眼。
“咱们也住上面的房间吧,这里人来人往太过拥挤了。”鄢阳看着从船下又登船上来的数十人道。
“好,我这就去交灵石订房间。”阚野说完就去找管事的了。
“花子,你感觉怎么样了,都是我不好,不该带你走这条航线。”解藕寒自责道,她从未觉得如此无力。
“藕寒,不是你的错。我身体没什么,有隔绝阵在,他没把我怎么样,只是吃了一惊,看美景的兴致都没有了。”鄢阳安慰道。
“嗯,这天瑞宗不是好东西,在六大仙门中,天瑞宗,太行宗,墨门派,三家联合,对抗另外三家,千叶宗,真严派,桐华门三家,一直争斗得激烈。几十年前诸派因为伤亡过大,才定下了不许向小一辈出手的规矩。”
“天榜进选大会要开了,恐怕这一平衡就要被打破了吧。”鄢阳道。
“很有可能,花子,你别想那么多了,你还是好好休息,等我们到了桐华门时雨那里,我再叫你。她是我的朋友,你既然上来了,就要多结交朋友,多建立人脉,以后好行事方便。”解藕寒扶住鄢阳上楼。
“我知道了,你还替我考虑地挺周到的。”鄢阳笑道。
“既然是我带你上来的,我得对你负责啊。”解藕寒拍着胸脯道。
他们三人定了三个房间,解藕寒在鄢阳的房间里陪了一会儿,也留下鄢阳一人休息,回到自己房间去休息了。
这单独的房间内,只有一桌两椅一床,供人休息,除此以外并无他物。
鄢阳独坐在床上打坐,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
房间的禁制却在嗡嗡震动。
会是谁?
鄢阳用神识在外面探查了一番,并没有危险,这才用灵力将禁制打开。
“包子……”一个童声传出来。
“咦?你是谁啊?”门口竟然立着一个挂着两条鼻涕的男孩子。
“包子……”那五六岁的男孩子道。
“你叫包子?”鄢阳一脸疑问。
“包子……”那男孩不停地重复。
“咦?”好像不对劲啊。
鄢阳仔细打量那男孩。
他个头倒不矮,但是他两眼无光,看向鄢阳的眼神极力闪躲,身体却执着地立着,不肯走。
这孩子的脑子……
鄢阳小心翼翼地拉起他的手腕,把了个脉。
“包子……”男孩眼睛直愣愣地望着鄢阳的屋内。
啧……这……从脉象上看,他脑子确实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