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须老者见令狐冲醒来,脸色大喜,上前走至床前,道:“令狐公子,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呵呵,醒来就好,醒来就好。”一张脸满是笑容,几乎合不上嘴。
转过身子,对黑须老者又道:“老鬼,我来给你介绍,这位便是令狐公子,还不赶紧过来拜见。”
那白须老者刚才还哭泣不止,但听了这一句,立即抹了脸上的泪水,连忙上前一步,来至床前,躬身道:“原来是令狐公子,在下老头子,见过令狐公子。”毕恭毕敬,甚是敬重。
令狐冲点头道:“原来是老前辈,久仰大名,晚辈失礼了。”努力从床上下来,朝其抱拳道:“前辈与祖千秋合称‘黄河老祖’,在江湖上名气甚响,晚辈今日得以与前辈相见,实乃三生有幸。”
他虽然醒来,但身子骨并无完全恢复,极是虚弱。抱拳行礼之际,在那儿不时左右摇晃,几乎站立不住。
那白须老者正是与祖千秋齐名的老头子,连忙上前将令狐冲扶住,道:“令狐公子无需客气,老头子何德何能,岂敢受令狐公子如此大礼,真是羞煞我也。”上前将其扶住,慢慢移至床边坐下,随后站立一旁。
此时,他两人近在咫尺,令狐冲见他满脸泪水,脸色微变,疑道:“前辈似乎有什么心事,却是为何伤心,可否与我说说看,或许晚辈可以帮上一些。”
老头子听了,顿觉失礼,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有劳令狐公
子关心。老头子并无他事,只是适才见令狐公子醒来心中甚是激动,这才有些举止贸然,让令狐公子见笑了。”
他这一句虽说是真少假多,但也不完全是谎话。眼见令狐冲被自己的药丸救活,内心既是无比的激动,感叹这药效惊人。但又想到自己的女儿危在旦夕,再无药丸救治,不禁摇头叹气,心中颇是矛盾。
祖千秋自是明白,心中不禁好笑,上前乐呵呵道:“是呀,令狐公子刚才可是把我们两个老头子吓死了,只几杯酒下肚,便就昏迷了过去,难道你不记得了吗?可真是让我们虚惊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