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经过一段时间后,我开始对师父有些怀疑,因为师父每次都不敢正眼看我的眼睛,在我看来,只有内心愧疚的人才会有如此的表现。至于他每次敷衍了事的解释都被我当成了有力的证据,所有的一切都表明师父在说谎,至于他为什么说谎,我就不得而知了。
“直到有一天,师父忽然不辞而别,我找遍了整个山中,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最后,我在他的书房中发现了一封信。很显然,那封信是师父特意留给我的,当我拿起信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只看了一会儿,我大叫了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夏一步说到这里,竟是浑身颤抖,满头冒汗,一双手紧紧捂住胸口,好似难受之至。乔征宇见了,急道:“胡前辈,你摸摸他身上可有什么药丸,帮他拿出一颗喂下。”
胡翼点头奔上,在其身上摸了好一会儿,摸出一个小瓶来,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塞入了夏一步的口中。
夏一步却也是极力配合,又是点头又是默认,只等那药丸放入了口中,这才松了一口气。过了片刻,夏一步脸色已然好转,再休息了片刻,已是缓过神来。
朝乔征宇投去感激的目光,道:“小兄弟,想不到你也懂得医术,这次要不是你,我这条老命只怕就完了。”
乔征宇道:“夏神医,你刚才心情激动,导致血脉堵塞,若不及时施救,性命还真是可能就结束了。嘿嘿,其实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弱点,所以身上随时准备了药物,果不从所料,还真是被我猜中了。”
夏一步点头道:“嗯,小兄弟,我对你先前一直有所误会,现在看来是我错了。老夫就在这里向你赔个不是,你也许不知道,老夫就是这么个臭脾气,所以还请小兄弟不要往心里去。”
乔征宇笑道:“夏神医不必客气,要我接受你的道歉不难,只要你继续把刚才的故事说下去,
那就是最好的道歉了。你也知道,这一路而来,若是冷冷清清岂不是郁闷?与其如此,听听故事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夏一步呵呵一乐,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接着说了。其实纯阳真人的信中只说了一件事。大致是这样的:自从我下山行医后,师妹就每日茶饭不思,甚是想念我。师父瞧在眼中,急在心里,生怕就此耽误了师妹的学医,于是每日对其苦心开导,指望她能暂时放下这段感情。
“谁知这时间一长,师妹的心中竟是发生了变化,暗自开始喜欢上了纯阳真人。师父也发觉了这其中的异样,便有意疏远师妹,但越是这样,师妹却越是觉得师父是位君子,心中更是爱慕。终于有一天晚上,师妹竟然跑到师父的房中。。。。。。”
夏一步说到这里,忽然止住,脸色不屑,哼道:“不要脸的婊子!什么脸都丢尽了。纯阳真人修心养性是位有道君子,他自然不会被美色所迷,毅然拒绝了她,并将其逐出了师门。师妹一气之下,也是断然离去,至于去了何方就不得而知。
“后来,师父见我对他疑心甚重,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解释也是没用,于是干脆选择了逃离。但整个事情毕竟是因为师妹引起,师父在心中始终觉得内疚,感觉有些对不起我,所以在书房中留下了书信以表清白。除此之外,他还将他自己的一生钻研写了一本书,也一并留给了我。”
夏一步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袱,慢慢将其打开,手中放着一本书,道:“这本‘药王宝典’是纯阳真人一辈子钻研医术而总结出来的一本奇书。书中既有多年来师父治病的经验和心得,也有各种药材的作用和认识,种类繁多,内容丰富,可谓包罗万象,几乎包含了医术中所有的学识,实乃不世之作。
“老夫学医一生,所有一切灵感是来自此书,每次遇到疑难杂症时,莫不翻开此书以求参考。虽是如此,但仍觉此书内容之多,学识之广,老夫用尽一生钻研,也只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远不能达到书中的那种境界。”
乔征宇听了,心中思道:“这些古人当真奇怪,总喜欢留些书籍,也不知道眼前这本又有什么特别之处。”正欲仔细观看,却早被夏一步收入了怀中。
不禁暗自摇头:“这老头却也是个小气鬼,书都拿出来了,也不让人家看上一眼,便又急着收回,与其如此,又何必拿出来呢。”
便在叹息之中,听胡翼道:“夏神医,那纯阳真人去了何处,你可知晓?”
夏一步摇头道:“不知道,他在信中并无写明,只是要我无需找他。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有他的下落。不过,我师父喜欢云游四方,天南地北的,到处都可能有他的身影,也许是他有意避开我,所以我一直与其无缘相见。”
“哦,那后来呢,你怎么会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