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见篮子里的东西所剩无几,以为是乔征宇又想开了,暗自点头,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这日,他将篮子收起,朝下喊道:“乔公子,这些天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再耐心等上几天,我家主人这几日有事外出,相信回来之时就会有结果了。”
乔征宇一脸的嫌弃,朝他摆了摆手:“这句话你每次都说,我已听得厌烦,拜托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的词语。”
掌柜的嘿嘿一笑:“乔公子说笑了,不过这次我没有骗你,这回可是真的。我家主人在接到一封密信后,第二天就离开了这里,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与主人相处多年,从未见其如此的惊慌失措,所以我猜想,定是事情有了新的发展,相信此事很快就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乔征宇听了,从床上坐起,道:“你家主人是谁我并不想知道,也不想认识。我只感到奇怪的是,你一直说什么事情有了结果,请问到底是什么事,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掌柜愣了半会,道:“此事乃是机密,本不可随便乱说,但我看乔公子心地善良,不似那大奸大恶的贼人,就算是透入一点也无妨。”
清了一下嗓子,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家主人在江湖上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只因为人豪爽大方,喜欢交结五湖四海的朋友,因此有‘赛孟尝’之称。
“而我家主人也有意仿照孟尝君,并在家中养了食客三千,每日大鱼大肉细心招待。这本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好在我家主人善于经营,。。。。。。”
“够了,我不想听这个。掌柜的,你还是说重点吧。”乔征宇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的说道。
“嗯,既然乔公子不想听这些,那我就直说重点了。”掌柜的也不生气,笑了笑,接着道:“有一日,我家主人正在房中休息,门外忽有一食客要求待见。我家主人叫他进来,随后赐了座位,让他坐下。
“那人虽是坐下,却是坐立不安,过了半响,才说出一番话来。我家主人不听也罢,这一听,立即从椅子上蹦起,一把将那人提起,厉声喝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人脸色苍白,无奈地说道:‘我知道这一切已铸成了大错,就是再后悔也没用了。但请胡大侠放心,既然此事已经发生,我就有责任去解决。还请胡大侠给我个机会,我一定将那恶贼亲自绑来见你。’
“我家主人听了,犹豫了好半天,终是将那人放下,叹道:‘也罢,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将事情搞大。你答应我的事情就要做到,否则的话,我绝不会绕过你们。’
“那人听后如释负重,点头道:‘多谢胡大侠,在下这就去了。’说完,急冲冲地走了。”
“等一下,你说了半天我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家主人如此的生气?还有,听你说了这么久,我才知道你家主人姓‘胡’,但不知道名是什么?”乔征宇皱着眉头问道。
掌柜的又是一笑,道:“看我只顾说事,却把这个忘了。我家主人本姓‘胡’,名‘飞药’,襄阳人士,祖上世代习武,在朝中为官,也算是将门之后。老夫免姓‘费’,名‘益之’,自幼在府上打杂,与主人也算是半个亲人了。
“至于那人所报之事,其实与一宗强奸案有关。原来那三千食客中,有一人在酒足饭饱后,竟对府上的一名丫鬟实施了暴行。
“我家主人度量再大,也绝不允许府上发生这种事情,本想抓那人回来问罪。但那报信之人主动请缨,愿替主人排忧解难,我家主人见其甚是诚恳,于是答应了他。”
“哦,原来是这样,但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你好像还没说到重点呀。”乔征宇越听越觉奇怪,继续问道。
“乔公子别急,此事看起来好像与乔公子无关,但今日所有之事皆由此事而起,公子若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还请耐心听下去。”
费益之咽了一口口水,接着道:“那件事发生后,我家主人就一直等待那人的消息。可是,那人去后,便从此杳无音讯,再无任何的消息。这其中也包括犯罪的那人,也是如此,就好像这两人根本就没来过这世上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怎么可能,你家主人在江湖上人缘极广,要找两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乔征宇摇头说道,脸上挂着一丝疑虑,显然对费益之刚才的那番话不信。
费益之苦笑了一声,道:“乔公子话虽有理,但事实上的确是如此,自从那人走后,那两人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似的,无论我们怎样去找,还真是连半点眉目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