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忽明忽暗,显然已快燃尽。乔征宇又找来许多的柴火和草屑,在原先的火堆上不断地添柴加薪,那火堆顿时越烧越旺,使得整个小庙暖和了许多。
两人围在火堆旁,吃了一些干粮,又闲聊了几句。经过一整天的劳累,两人都觉身心疲惫,不觉双眼迷离,精神困乏,于是依靠在墙边,闭目休息。
睡至半夜,乔征宇被一阵冷风惊醒,但见火堆依旧燃烧旺盛,只是那窗户被一阵寒风吹开,兀自在那摇摆不停。
乔征宇起身将窗户关好,回身时,见灵雀儿睡得正香,心下不禁大慰,点头思道:“乌姑娘跟我在一起这么久,只怕再也没有睡过一天好觉,看她的模样,似乎正做着美梦也不一定。”
生怕她着凉,轻轻走到其身旁,将自己一件外套脱下,盖在了她身上。随后自己在火堆旁坐下,透过破烂的窗户,朝外望去。
此时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瞧得附近的雪花不断落下,滴落在窗户边缘,发出轻微的响声。
乔征宇看了好一会儿,摇头自语道:“人言北方大雪连天,那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在这南方,下这样大的雪却是极其不易,难不成那天空破了一个大洞?”
正欲起身观看,却是傻笑了片刻,摇头又道:“怎么会呢,看来我是闲得无聊,在这里胡思乱想,还是早些睡吧,明天还得赶路呢。”
正欲闭上眼睛,忽听窗外“嗖”的一声,一只飞镖破窗而入,钉在了对面的柱子上。
“什么情况?”乔征宇从柱子下取了飞镖,但见其上插了一块布,上面写着“跟我来。”三字。
乔征宇心下生疑,几步奔至窗口朝外望去,却是什么也没看见。
心中思道:“看来有人在外面,也不知道是敌是友,我还是出去看看。”回身见灵雀儿睡得正香,也不吵醒她,悄悄开了门,窜了出去。
那庙外正下着大雪,虽是连绵不断,却并不因此感到寒冷。乔征宇一出来就看见庙的不远处有个黑影,正在朝他挥手,当下点头,朝那黑影走去。
那人见他跟来,不禁嘿嘿一笑,随后转身便走。那人轻功极高,虽是在雪地上行走,却是不留丝毫痕迹,好似整个身子悬空,飘浮而行。
乔征宇心下赞叹:“好轻功,想不到这世上真有踏雪无痕的轻功,我还以为这一直是个传说,想不到今日亲眼所见。”不敢怠慢,紧紧跟上。
但他武功与那人相差甚远,往往跟不了几步,便被那人远远甩开。也是那人有意放慢脚步,不时回头探望停留,乔征宇才始终没有跟丢。
两人一路西行,大约走了半个时辰,那人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道:“你武功如此差,又怎能闯荡江湖,你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了。”
说完,摇了摇头,接着继续往前走。只是这一来,那人不再施展轻功,而是踏雪行走,以平常的速度前行。
乔征宇与那人始终相隔有数丈的距离,因此并不能看清其面目,直到那人回头说话,这才隐约瞧见那人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当下思道:“好家伙,还蒙着脸,也不知道又是谁了。”不敢放松,继续跟上。
又大约走了好一会儿,那人忽然停住,指着前面一山洞,道:“嗯,算你有种,有本事进洞如何?”
乔征宇但见那洞口只有一人大小,里面黑乎乎的,心下本是骇然。但听了这一句,不禁热血沸腾,道:“进就进,难道还怕你不成。”硬着头皮,朝前走了一步。
那人呵呵一笑:“好,有胆量。”一脚跨进了山洞,取了火石点燃,在前带路。
到了洞内,乔征宇才发现这洞中别有洞天。原来那洞口虽小,里面却是宽敞无比,所用之物应有尽有,并且摆放整齐,错落有致。
两人走不多远,转过一个拐角,便见前面灯火通明,有两人坐在那里。
“大哥,二哥,乔大爷我已经带来了。”那人拱手说道,说罢,撕下了脸上黑布。乔征宇与他近在咫尺,但见其面容清秀,洁白无须。
“好,三弟,快过来坐。”其中一人长得人高马大,身材魁梧,声如宏雷。
另一人起身来至乔征宇面前,拱手道:“乔大爷,久仰,久仰。鄙人听闻乔大爷在江湖上颇有威名,实在是想一见真容,才不得已将您请到这里,若有失礼之处,还望乔大侠见谅。”毕恭毕敬,甚是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