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们之前嘀咕了半天,想尽了一切办法的脱身之计,这是要完蛋了是吧?那我们之前还为此而想破了脑袋,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虽然心中郁闷至极,然而独孤小秋既然第一次下了命令,蒋黑蟒自然不会轻易赖账,否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间接的说自己其实一点儿也不服气独孤小秋,之所以刚刚非得赖着独孤小秋,其实是另有目的的吗?
于是,蒋黑蟒便只得不情不愿的答应道:
“是!老夫等人知道了!”
嘴上虽然答应着,蒋黑蟒心里却是一直在盘算着,以后如何阳奉阴违,偷奸耍滑,绝不打算认真出力的。
独孤小秋:“……”
这语气,哪里有半点儿身为奴仆的自觉啊喂?!
然而对于调教奴仆,独孤小秋是一窍不通的,冉难渊虽然出身大家族,家中奴仆众多,但是调教奴仆的事情,他也是不擅长的啊!冉难渊之所以也开始想调教奴仆的事情,自然是想要为徒弟指点迷津,可惜他自己都迷迷糊糊的,这可真是悲剧了。
师徒二人正在犯愁,文若虚却呵呵一笑,对蒋黑蟒的不情不愿视而不见一般,反倒是关切的问道:
“蒋长老啊!听闻你们此番前来,可是带着几位高手的,怎的不见他们一同前来呢?不必担心,我家少主家大业大,多养十几上百口人不成问题的。”
冉难渊:“……”
文兄,兄弟给你跪了啊!您这咋就跟拉皮条似的,人越多就越好吗?对方可是蜈蚣岭杀人如麻的贼匪,又不是训练有素的精兵,人多了会不会乱套啊!
幸好蒋黑蟒的回答让冉难渊稍稍心安,只听他略带遗憾的说道:
“唉!老夫所带的这几个兄弟,都想跟老夫得到富贵,结果刚刚到此老夫就折戟沉沙,这让老夫怎么好意思带他们来共患难?于是老夫让他们先回蜈蚣岭,待以后老夫重获自由,再与他们同富贵不迟啊!”
独孤小秋:“……”
冉难渊:“……”
说了半天,你把打手跟班都撵走了啊!这不就减少了我们的奴仆数量,还给你们自己留下后路了吗?真特么的狡猾,不愧是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油条啊!
师徒二人脸上顿时露出厌恶的神情,看向蒋黑蟒等人的眼神满满的都是嫌弃。
文若虚闻言倒是丝毫没有介意的样子,在蒋黑蟒等人发觉冉难渊师徒面色变化之前,抢先说道:
“哎呀!那恐怕会大事不妙了啊!我们这边所有知情之人都被三令五申的告知了,要替你们保密赌战书的事情,而且我们的人都在身边,随时能够盘问。但是你们那边的几位远在天边,他们能够替你们保守秘密吗?到时候他们将事情给泄露了出去,便不能算是我们的过错了啊!”
这时候蒋黑蟒等人再看到冉难渊师徒的面色,便不会再将他们的厌恶和嫌弃当成对他们的不满,反而会当成对回到蜈蚣岭的那些贼匪的不满。文若虚轻轻松松一番话,便给冉难渊和独孤小秋打好了掩护,免得一开始履行赌战之约,双方便开始剑拔弩张,无法顺利的执行下去。
果然,蒋黑蟒等人听闻文若虚所言,似乎处处在为他们着想,顿时感动的说道:
“不打紧!不打紧!他们都被我骗着喝下了蜈蚣岭大头领和几位长老才掌握的秘药蚀骨五石散,用不了多久便会因为扛不住发作成功被我家两个儿子掌控在手中。而且,我们与他们说的,也非赌战书之事,而是借口去找藏宝图,让他们先回蜈蚣岭,等着我们招呼他们一起去寻到宝藏,共同富贵。”
你们混黑道的,心真脏!
冉难渊和独孤小秋对视一眼,忽然有些后悔立下什么赌战书了,直接将蒋黑蟒等人斩杀当场,岂不是更加的痛快?
文若虚倒是因此眼前一亮,有种知音难寻的感觉,很是欢乐的与蒋黑蟒等人讨论起了蚀骨五石散和具体控制那些堂主副堂主的细节。
独孤小秋:“……”
冉难渊:“……”
文先生,莫要黑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