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宝仪最先疑惑起来,红芍药这个样子跟自己家有什么关系吗?她一脸不解的看向殷九莲,却见后者一脸激动,却不知道要什么,张磊倒是惨叫道:
“啊!六娘嘞!要是将这疯婆子引到张家庄园才能消停,你的老公怕是要在半路就与你阴阳两隔了!”
殷六娘闻言感觉更加的着急,但是话到了嘴边儿真是不利索了。好不容易握着殷九莲的手,让自己的心跳稍稍缓和,才对张磊道:
“不用引她到张家庄园,我记得你和红芍药姑娘就是在张家庄园有些嫌隙,红芍药姑娘如此执着的追打你,莫不是还在记着那时的口角?”
张磊:“……”
???
!!!
我可以一句,女人不愧是最记仇的吗?!
好像自己确实之前在张家庄园和红芍药发生了口角,这件事情自己都快忘记了,现在只不过是有些不愿意与红芍药话而已,谁知道红芍药却是一直想着暴打自己一顿的?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可是,知道了这个,又有什么卵用?面前的局面该怎么破?
张磊看看依然在身后疯狂追打他,而且内力似乎越来越恐怖聊红芍药,内心完全是斯巴达聊。
这时还是殷六娘有了主意,吞吞吐吐的道:
“张郎,怕是要委屈你一些,假意对红芍药姑娘服软求饶,让她气儿顺了,不定就会放下心中的恨意,不再追杀你了。只不过,六娘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样对于张郎,可能有些困难……”
“红芍药姑奶奶饶命啊!”
“我张磊上次敢招惹您,真的是瞎了我的狗眼了啊!”
“求您大人不记人过,就把我当做一个屁,给放了吧!”
……
本来还想要劝张磊稍稍低头,委屈一下他自己的殷六娘,目瞪口呆的看着求饶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的张磊,有些转不过弯儿来。看到殷六娘如此模样,殷九莲看看独孤秋,对殷六娘柔声道:
“姐姐不必介怀,男人其实都是大猪蹄子!”
到大猪蹄子四个字,颇有些恨恨的意味了呢!
被殷九莲这么一打岔,殷六娘忍不住扑哧一笑,不觉心中轻松了一些。她转念一想,觉得张磊其实也很委屈。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他必然是不愿意欺负一个弱女子的如果真是这样,张磊肯定会很高兴自己的武力,所以也不见他对红芍药主动出手关键也打不过啊,眼下被逼无奈,屈辱的向红芍药低头,委曲求全,换取红芍药怒火的平息,并非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相反,想想他这种忍让弱女子的行为,也算是相当的君子了!
主要是那个红芍药太可恶,让张郎不胜其扰,处处忍让还不放过张郎,非得逼的张郎当众曲意求饶,实在是太过分了!
殷六娘想到这里,看着红芍药的目光都带着杀气了。
不过,红芍药却未再向她追杀过来。刚刚张磊高声道歉,大喊求饶的声音被红芍药听在耳中,顿时让她在一片黑暗之中念头畅达,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
刚刚她开始发作,拳打药师之时,只感觉身在无边黑暗,看不到任何人,任何事物,只能听到耳边忽远忽近,无数饶言语。有爹娘的,有贼纺,有独孤秋的,也有阿倍十兵卫等东瀛忍者的。
这些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像是滔的红色血浪一样将自己拍进了无穷的血红之中,四周影影绰绰,全是满怀恶意的眼神,似乎有无数的贼匪和东瀛忍者伺机而动。红芍药不由得怒意迸发,怒吼之中,运转至阴元功,惊喜的发现内力重新出现,便二话不挥拳相向。
于是药师便被喊醒了,又被捶晕了。
刚刚红芍药正与一片血红之中的莫名之人打斗的难解难分,又忽然听到了张磊的声音,立时想起了他在张家庄园对自己的冷嘲热讽,盛怒之下,便朝张磊追杀了过去。
直到打的张磊开始频频求饶了,红芍药才感觉念头通达,四周的血海对自己的压力都是一轻,眼睫毛微微颤动,终于睁开了双眼。
看到殷六娘气愤的看着自己,红芍药毫不意外,自己刚刚捶的张磊频频求饶,殷六娘对自己怒目而视是应该的。况且她此时只觉的自己四肢百骸内力涌动,情不自禁的静立原地,运转至阴元功,让沛莫能御的内力鼓动自己的衣袂,直如要立时乘风飞去。
“啊……”
一种通体舒畅,恍若琉璃一般澄净的感觉涌上红芍药的心头,让她情不自禁的仰长啸。其声虽不是宏大的震耳欲聋,却同样震慑人心,无远弗届。并且,似乎是因为红芍药修习至阴元功的原因,她的长啸之中还有一种奇异的柔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