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条灰色的人影从树上跃下,向提着田旭的蒙面大汉扑去。那大汉一把抛开手中提着的田旭,转身迎敌。
这一下,田旭的额头正好撞在一块石头上,头破血流。他顾不得这些,勉强睁眼去看正在相斗的两人。
只见那蒙面大汉挥舞着手中的阔剑,对着偷袭的灰衣人凶猛砍杀。那灰衣人使一柄细长的弯刀,身法飘忽不定,并不与那大汉硬拼。两人交手一会之后,那灰衣人忽然哈哈一笑,便起身远遁,不再与蒙面大汉对攻。当蒙面大汉转过身来时,田旭看到他胸前已经被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正不断喷出,眼见是不活了。那大汉自知无幸,忽然右手一甩,手中的阔剑化作一道流光,向田旭射了过来。田旭身不能动,“啊”的一下,叫出声来。
那灰衣人见此,身体一缩,向田旭直抢过来,他竟然比那飞过来的阔剑还快,在阔剑把田旭钉在地下之前,用细刀在那阔剑上一搭,阔剑就转了个方向,贴着田旭的耳朵插在地上,连柄都没入了地下。
那蒙面大汉已经无力再战,恨恨的说道:“闻一鹤,我师门不会放过你的。”
灰衣人嘿嘿一笑,说道:“我闻一鹤一生独来独往,又怕过谁来。”
直到此时,田旭才知道,这身法诡异的灰衣人就是修行界号称“影魔”的独行杀手闻一鹤。
至于这两个蒙面人,虽然与袭击他家的两个人装束类似,但兵器和武功明显不同,应该不是一路的。
闻一鹤一脚踢在田旭身上,把他踢得平躺过来,问道:“是田川的独生子吧?说,你爹留下的修行秘笈在哪里?”
“果然是怀璧其罪。”田旭心里想,口中如实答道:“父亲说我没有修炼天赋,并没有传给我什么修炼秘诀,否则我也不会只有锻体七层了。”
那闻一鹤并不相信,一把扯下田旭背在背后的背包,把里面的东西倒了一地,一一翻检一遍,确认没有要找的东西后便动手摸他身上的口袋。
田旭被制住后,一直在运转清心咒,试图打通被封住的经脉,无奈时间太短,此时刚刚有点松动,还无法发力。他心中着急,如果青玉软剑被搜出来,他就没有一丝反击的机会了。
就在田旭无计可施的时候,闻一鹤已经把他口袋里的手机、钱包、钥匙什么的都翻了出来,丢在一边,进而摸到了他挂在脖子上的一只碧玉小鼎挂件。
田旭大急,这个挂件是母/亲留给他的,当时让他把这个东西送给有缘人。他不明白有缘人是什么意思,就一直挂在脖子上。此时,田旭已经把这东西当作怀念母/亲的纪念品了,肯定不希望被对方拿走。
闻一鹤把碧玉鼎从田旭上衣里面拉出来,用力一拉,想把小鼎的挂绳拉断。就在此时,一股暖流从田旭的胸中升起,迅速地贯穿全身,他被封住的经脉豁然而通。
小鼎的挂绳挺结实,田旭的上半身被拉得离地而起,绳子也没有断。就在闻一鹤感到意外的时候,真正的意外发生了。
一柄飞刀,带着强烈的劲风,直向闻一鹤的后颈飞来。闻一鹤手中的细刀一挥,把飞刀拨开,随即放开田旭,转头看向飞刀射来的方向。
田旭右手搭在腰间,青玉软剑已经出鞘寸许,这时见有人到来,趁着被闻一鹤丢在地上,又把软剑插回鞘中,也向飞刀发射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高一矮两个人,都背着装有草药的背篓,身上穿着土黄色的掩襟衣服,像两个古代人一样。
这两个人腰间各悬着一柄长剑,一个中年一个青年,两人都是一脸正气。只听那比较年长的高个喝道:“闻一鹤,没想到你越活越没有下限了,怎么欺负起普通人来了?”边说边向这边走过来。
闻一鹤对这二人显然非常忌惮,持刀戒备着说道:“看来田氏太极拳的吸引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不光是我这样的小人感兴趣,堂堂的昆仑派也出手了。”
那中年人闻言大怒,放下身后的背篓,拔剑说道:“想我昆仑,飞升的仙人也不止一个,如何会在意一个飞升失败的散修都功法,当我们像你一样眼界这么窄?你敢如此辱我昆仑,难道不怕我昆仑的剑么?”
闻一鹤嘿嘿冷笑道:“最烦你们这种所谓的正派人士,想要人家的功法还不敢说出来,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对面的中年人暴怒,一言不发地仗剑向闻一鹤杀来。闻一鹤并不与他正面对垒,展开轻功,远远的和他兜圈子,中年人一时追不上,气得哇哇大叫。
那昆仑派的青年人并没有上前帮忙,只是站在田旭身边守护,闻一鹤几次试图靠近田旭,都被那年轻人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