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卓御风已真的给尤三郎提供了三种选择。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数字的对应是不是巧合,但这一刻,尤三郎真的感受到了紧张,再也没有之前那股虽然穿着破烂,可言行姿态仍旧不卑不亢的模样。
甚至从卓御风的眼神以及表情之中,他还能够感受到明显的杀意。
之所以说这种杀意明显,倒不是他的感知力量提升了,而是卓御风懒得做什么伪装,干脆把这样的情绪变化表现了出来。
这无疑也意味着在接下来他所做的选择之中稍微出现扎实。对方眼中的这股杀意,并要彻底因为实质,到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就绝对不是站姿与贵族之间的差别,而是生与死的距离,阴与阳的分隔。
……
同一时刻,卓御风也恰恰可以感受到尤三郎心中的紧张之意,虽然他很乐意在后者的身上看到这样的情绪展现但以他的性格并不会因此感到真正得意,所以接下来他人就是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这三种选择已经摆在了你的面前。虽然我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可以不会一直等下去。至少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内,你便要做出选择。”
尤三郎道:“第一个选择是自费修为,第二个选择是刺杀夏侯家家族。无论我在这两个选项之中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无异于影响我的根基,打破我之前的计划。”
卓御风道:“你的擅作主张,自作聪明本也影响了我的计划,所以我以异曲同工的方式来对付你。合情合理。”
尤三郎道:“其实公子不必对我特意说这句话。以你的能力。对付我们这些小人物。就算什么理由也不说。什么动作也不错。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从热情到冰凉的变化。宣判人的生死都唤醒的合伙请你。因为你原本就不是凡人。虽然还占据着群众市区但骨子里的那份意思。很像是传说中的神性。”
卓御风道:“你连签到都只是一知半解,却还在我面前妄谈神性。可能这段时间我真的是对你放养太过。不只让你生出了一些一心还让你在。神仙之道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看法出现了偏差。罢了,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方。你又在第一个选择与第二个选择之间摇摆不定。总觉得这样会影响你的根基,破坏你之前的计划。那看来你是决定做出第三个选择。”
尤三郎道:“第三个选择仅仅是让我喝下一杯酒。相比之下,原本就容易做到的多。”
卓御风道:“可是世上并不是所有的酒都是令人回味无穷的甘醇美酒。还有一种就混合了致命的毒药。变成了致命的毒酒。”
尤三郎道:“这个我知道。但还是那句话啊。比起前面两个选择。它的确要更容易完成。”
卓御风道:“所以你真的不怕我给你准备了,酒里有毒?”
尤三郎道:“若说不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其实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贪生怕死的阶段。尤其是在死亡阴影来临之前,这种恐惧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得到最大程度的蔓延。如同黑幕取代白昼,将入永夜。”
卓御风道:“可我现在只感受到你心中的紧张,却没有感受到你心中的恐惧。这就好比你心中虽然还有诸多疑虑,可最终呈现出的感觉却是有恃无恐。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因为夏侯家对你做出了承诺。而拥有这样的信心,还是你本身就很自信,觉得你我之间相识的时间并不算短,而我又是一个几乎从不用途的人。所以你就下意识的觉得我跟你准备的酒里并不会混合致命的毒药。”
尤三郎道:“也许吧。”
卓御风道:“这种关键的时刻,你却还用也许这样笼统的词语。看来对于生死之事你的态度要比我想象中的豁达许多。”
尤三郎道:“人的恐惧跟人的牵挂总是有密不可分的联系的。一个人的牵挂越多,那么在死亡阴影笼罩他的时候,心中的恐惧感觉就越大。反之一,个人的牵挂越少,那么在死亡一一笼罩他的时候,他心中的恐惧也就越少。虽然工资你并没有直接对我说出这番话,但我的确是在遇见你之后才明白成了道理。”
卓御风道:“你的意思是现在你的心中已经了无牵挂?”
尤三郎道:“不能说是全然没有,只是……”
卓御风道:“只是什么?”
尤三郎道:“算了有些话还是当做秘密埋在心里比较好。贸然说出来,在那一瞬间固然显得坦诚。可他自己回过神来。回忆的时候。你会觉得有些愚蠢。”
卓御风道:“我当然知道每个人都有些不愿对外人提及的命。但现在是我占据主动,而你是被动。我刚好又懂一些。奇妙的搜魂之术。所以你要么一口咬定你的心中没有秘密,对我所说全是肺腑之言。要么就豪气一点,直接在我面前,有时资金像这样说些没头没尾的话。就想要直接收回去,把它变成秘密保守。甚至一直带入墓穴之中,我是不会答应的。”
尤三郎苦笑道:“看来我又做了一件错事。”
卓御风道:“你所做的错事也不少了。多一件倒也无妨。如果现在我跟以往的心情不太一样。并不想真正对你施展这种搜魂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