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莹道:“那好,我刚才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只是我不太喜欢那种没有赌注的赌局,相信你也一样。所以这场赌局究竟要拿出什么样的赌注?你应该趁早想好才对。”
荆何惜道:“我不是一个常跟商人打交道的人,所以这件事情可以由你来做决定。”
夏侯莹道:“若是由我来提出赌注,你能够拿出同等价值的东西吗?”
立于荆何惜身侧的薪火魔童突然笑道:“小丫头,你这话说的……他连紫灵冰晶这种世俗罕见的宝物都能够拿出来,难道还拿不出与你口中的赌注同等价值之物?你们夏侯家虽然在端阳城内的确有一定的势力,可紫灵冰晶这种级别的宝物,相信你们也很难找到代替品吧。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家主候选人,还没有掌握夏侯家所有的权利,自然也不能调动所有的资源,所以光是他手里这把飞刀,就足以让你望尘莫及了。你与其担心他能否拿出其他的宝贝,倒不如先想想,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跟紫灵冰晶比拟的?”
对于薪火魔童这故作老成的姿态,夏侯莹倒是没有过多在意,甚至于“小丫头”这样的称呼,她也只是淡然一笑,接着道:“若是他这把飞刀在与我的衣袖触碰之后,还能够完好无损,我姑且可以默认为他将紫灵冰晶算成了赌注。问题是天底下最锋利的矛对上天底下最坚固的盾,结果究竟谁胜谁负,或许不足以令人在短时间内做出判断,可这个过程有多么激烈……却是不需要做过多的假设,就能够轻易得出结论。一副完好无损的名画,跟一副缺了角的名画,究竟哪个价值更大,也不需要我过多分析了吧?”
闻言,薪火魔童咂了咂舌,很快又挠了挠头,似乎突然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话来回应。
荆何惜于是主动道:“可惜我这把飞刀既不是什么锋利的毛,也不是什么名贵的画。仅仅是一把刀罢了。”
夏侯莹道:“仅仅是一把刀,你说的倒是轻描淡写,我却不会真的这么认为。琉璃镜心的防御力,果然堪称惊人。将这种宝物赠送给我的前辈也曾告诉给我。月宫之下修斯的攻击落在琉璃尽心至上多半都会被完全抵消。眼前的你别说月光境界,就连星魂境界也没有达到,是跟我一样停留在仙府境界的修士,可你却有将紫灵冰晶这种级别的宝物凝聚成飞刀的底气。并且美女之间那股刀也浑然天成。我不得不认真一些,改变对你的看法。”
荆何惜道:“我的刀还没有发出,你就已经承认了这一点了。”
夏侯莹笑道:“我只是承认我身上的这个衣服的确是琉璃尽心做打造的。可没有承认。那把跟剑影会死士以及幻化成你模样的江湖刀客有关的匕首在我的身上。你如果想要验证心中的猜想,依旧是要将这一刀的力量续集完整。然后对着我发出来,这是个必要的步骤。”
荆何惜道:“我记得方才我并没有告诉过你那名击杀建议会成员的江湖刀客是幻化成我的模样。你却自己把它说了出来。如果不是无心思思,那便是故意为之。直到现在你都还在引诱我出手,增添更多的力量。这种行为像是在玩火。”
夏侯莹道:“我玩火的次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俗话说的好,一回生二回熟,现在我就感觉自己在这个领域愈发熟练。反正你我之间要进行一场赌局,那么在增添一些其他的趣味似乎也不为过。”
荆何惜道:“如果真的有信心在这把飞刀发出之后,保证它的完好无损。姜子林冰晶用来当做赌注,你要用什么来当做同等的筹码呢?”
夏侯莹道:“如果你真的要将子林冰晶当成赌注的话,那我短时间内。的确很难拿出同等价值之物。”
荆何惜道:“仅仅是短时间吗?”
夏侯莹道:“没错,仅仅是短时间。”
荆何惜道:“这是会意味着。一旦超越你口中这个短时间的范围,你便有信心拿到与子林并经同等价值中”
夏侯莹道:“人生在世,若是对自己都没有足够的信心,那活着的每一天都无异于随波逐流。失去了生命之中最重要的色彩。或许旁人可以在这种精神状态下得过且过。随遇而安,但我却从来不是这种人,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荆何惜道:“我相信你是这样的人,但未必相信你有这样的能力。”
夏侯莹道:“只凭借我的一己之力,的确很难做到这一点,所以我还需要用到其他帮手。这其中有我夏侯家。支持我的一部分元老。也有一些年轻人的声音。甚至原因只要你愿意不计前嫌的话,我也可是在这些年轻人的身影当中增添你的存在。”
荆何惜道:“整体我的存在。我只是在与你进行一场赌局,可没有说要和你交朋友。现在就突然对我说这种话,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夏侯莹道:“更奇怪的人打交道,往往也要采取同样奇怪的方式。至少现在我真的可以肯定。你接下来要发出了这一把飞刀,的确没有任何杀意。仅仅只是试探。虽然我会保证自己在接这一刀的时候无比认真。但总归不至于暴露所有的地方。剩下的力量剩下的关系脉络都要在之后才技巧,如此一来,保证我身上神秘感的同时,也能够继续激发你的探之旅。”
荆何惜道:“以下是在突然之间把自己的心思给我解析了个大概。”
夏侯莹道:“这不正好说明我说过坦诚吗?”
荆何惜道:“摆在明面上,坦诚更像是一种伪装。就是同一此刻带着了这套面具一样。如果你真的足够坦诚,为何不将这个面具三下落水的真面目呢?”
夏侯莹道:“这个就涉及到一些前程往事了,我暂时不想提及。当然如果你有能力的话。可以不止用这一刀来切开我的衣袖,更可以用它来划开我的面具。他可不是流离尽心打造而成的面具。所以只要你能让他在你的眼前破碎,他是不会在短时间内复原的。”
荆何惜道:“没这个必要。”
夏侯莹道:“你是觉得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还是故意给我一个台阶?”
荆何惜道:“你要怎么想都好。总之,现在我突然不想与你再聊任何的问题。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