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则虽不十分确定那‘仙符’便是玄真宝箓,但如此形似,又与都峤山扯上关系。
也已是生出了入手此符的心思。
略作沉吟,他看向公孙云龙道:“公孙老先生既然炼得几分修家本事,想也认得一些修行人,不知可曾听过截江剑派?”
“截江剑派?!”
这话一出,公孙云龙与灵鹫上人面色都是一变。
灵鹫上人更禁不住呼道:“可是玄门上宗之属,天都山截江仙门?”
“莫非?!”
公孙云龙也是呼吸一滞,有些惊异的看着王则。
王则笑道:“贫道正是截江剑派弟子,此番也正为那仙符而来。只因此符牵扯一尊魔头,麻烦不小,恐为祸人世,是才奉了师门之命,来寻此物。”
“不想正在此处遇到了几位。”
“我玄门正宗出身,自然不会行那巧取豪夺之事。方才拘拿几位,也只是权宜之计。”
“此符既是齐大侠遗物,如今也归聂夫人所有,贫道却愿以剑诀一部,换取此物。”
众人得了这话,一时愣住。
公孙云龙反应最快,他虽不是正经修行,但因飞龙师太缘故,对于一些修行相关也很清楚,知道在这唐国地界,没人敢冒了截江剑派弟子的名号行事。
而王则既是截江剑派弟子,自然也不会不顾自家门派名声,糊弄他们。
由是面上一喜,对着聂飞娘道:“飞娘,有截江剑派的仙师出手,寒月庵实不必去了,那都峤山的修士,纵然再有势力,也断不敢在截江剑派仙师面前动手。”
聂飞娘见识没有公孙云龙来的多,一时有些反应不及。
但也清楚自家老师冒着性命危险送她们母子去寒月庵躲避,眼下自然也不会诓骗她们。
于是也顾不得琢磨截江剑派到底是什么来历,忙点头道:“仙师既有所需,飞娘自替仙师寻来那宝符,也不敢再要什么剑诀。只盼仙师看在宝符份上,能保我三人性命安全。”
王则颔首,道:“那都峤山创派祖师,我却知几分信息。其人虽炼得几分本领,境界倒也未必如何高。寻得那仙符之前,我自会护你一家人安全。等到符箓入得我手,诸事自归我身,你等也不必再怕都峤山之人再来找麻烦了。”
聂飞娘得了这话,忙就要把仙符具体所在说出。
只是被王则拦下,“这事儿不必着急,此间不是说话之地,这灵鹫上人既能寻上门来,想必知晓你等在此的人物也是不少。未免麻烦,且出了城去再说其他。”
说着,王则却散去了公孙云龙、聂飞娘母子身上的雾索手段。
三人得了自由,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
一旁灵鹫上人本来还惊异于王则截江剑派弟子身份,一时有些不好接受,骤见王则给聂飞三人解了雾索,却独独没有帮他解开,这才反应过来。
当即就急了,身子扭动,忙道:“不知前辈居然是截江剑派上师,若是早知此事,小人断不敢惊扰。”
“小人对那劳什子仙符眼下是真半点兴趣都不敢有了,还望上师放我一条性命。”
王则看他一眼,却没理会,使了个手段,禁了他的言行。
转头又叫聂飞娘从这酒楼取了些吃用。
却带着一行人往灵州城外而去。
……
费了一些功夫,王则总算也是领着四人,避过一些有心人目光,来到了灵州城外五十里处一座破庙之中落脚。
除了瞪着眼睛被丢在地上的灵鹫上人,以及还不太弄得清楚情况的少年外。
聂飞娘与公孙云龙,也都松了口气。
他们这一路来,遇见麻烦不少,亏得公孙云龙江湖经验丰富,才避过了许多强人。
可如此依旧还是在灵州城被灵鹫上人追上。
想着还有更为厉害的敌手,二人心中压力自然是很大的。
如今得了王则相助,避开不知多少有心人目光,又联想王则玄门仙师身份,自觉多少有了几分依靠,自然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