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我原创的诗太难听了,把王大叔都气哭了!
忐忑之际,却听王大叔自言自语:“故乡生白发,旧国见青山……”
复一笑道:“我又何尝不生了白发?”摸摸双鬓,回想起科举考中时欣喜若狂的场景,恍然如昨日,可后来想想,也就那样了,没有靠山,没有权贵提携,混不出啥名堂。
就像NBA选项,多少高顺位新秀,新秀合同打完,没啥前景,就打CBA去了。
王大叔想想和自己同病相怜的陈兼陈不器,甚至把王维也算进来——他虽然是京官,可仍然穿绿不拉几的官服!
可他毕竟是“状元秀”啊!
现在也是拿着底薪合同呢!同届的其他新秀签的顶薪合同,球队都要交“奢侈税”了!
王大叔慨叹不已!
连王维也心有戚戚!
这句无疑对仗十分工整,小陈的“故乡”颍川,南朝的“旧国”金陵,不是老爸和王大叔两个人刚好在这两地,还对不上呢!
末句写得自然也没有问题,古人常以“杜鹃”“子规”“望帝”表达沮丧悲伤的情绪,李白写给王大叔的诗“杨花落尽子规啼”也是如此。
传说中上古蜀王杜宇号“望帝”,那时洪水为灾,民不聊生,手下鳖灵凿巫山,开三峡,除了水患。望帝见他功高,便把帝位让于他,自己隐居于西山中。杜宇生前注意教民务农,死后仍不改其本性,他化为子规鸟(布谷鸟,也是杜鹃鸟),每到春天,总要呼唤人们“布谷”、“快快布谷”,以提醒人们及时播种。蜀人闻之曰“我望帝魂也”!
杜鹃花开放之时,古人看到杜鹃嘴上有一块红斑,认为它是苦啼而流出的鲜血。
最后,不知道先有的杜鹃花再有的杜鹃鸟,还是先有的杜鹃鸟再有的杜鹃花,总是这鸟一叫诗人们就觉得苦。
小陈觉得别人都这样写,他也这样写,应该没有问题啊!
的确没有问题——
回过神来,陈成现在已经能体味得出,王大叔听了他诗差点掉眼泪,是感动得,而不是气得。
“这十一郎,”王大叔又好气又好笑:“怎么好像两世为人,有宿世记忆的不成!”
“作的这诗,老气横秋!不像是少年人,说是五十岁老头也信!”
陈成:“……”
靠……
小陈的诗王大叔没看出什么名堂,反而看穿小陈是个“穿越者”了……
我是该高兴呢,还是悲哀呢……
当然,王大叔说的这都是玩笑话,事实上是说,这诗的确引起了他的共鸣!
“您是说……”小陈对自己第一次“原创”的效果还有些不相信。
“好极啦!”王大叔赞道:“你要说这就是你阿爷作的,我也信!——确实是你写的,不是你阿爷作的吗?”
小陈:“……”
王大叔又邀请王维作了一番品评,王维也觉得颈联身妙。
听到他二人都夸赞了自己的“原创”,陈成不但不开心,反而还有些……
沮丧!
因为,现实告诉他,他自己作的诗至多能蒙混住两位夫子,想让他俩夸成这样,天上有地下无的,却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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