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希奥埃洛斯仰天长笑,他骑在马上弯下了腰,笑道咳嗽。
“哈哈哈哈哈!”
“这…”希拉克略回头看着阿米尔,阿米尔这个卫队统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额…嗯哈哈…hahahaha(棒读)。”阿米尔尴尬地陪笑了起来,结果被诺迪卡一巴掌甩在脑袋上:“你笑屁啊!”
阿米尔委屈的揉揉头,然后狰狞的看着诺迪卡:“特么战团长在笑啊,你怎么不问他笑什么!狗比!”
“问就问,怂比。”
诺迪卡与希奥埃洛斯并行,他看着战团长问道:“大哥,啥事儿这么好笑啊?”
缓了口气的希奥埃洛斯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因为我终于摆脱了一切啊!”
“为什么?我们合同不是还没结束么,再说了,和罗马人的约定早就被他们撕破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在马其顿和保加利亚交界处出生,从小我就仰慕着、渴望成为帝国的传奇,然而造化弄人,还带给我一场浩劫,从那次死里逃生之后,我想通了。”
众人都凑了上来,静静听着。
“还记得斯库台的姑娘吗,还记得那次我跟你说的吗。男人要有责任,有始有终。我纵观来世今生、当我生在这个国家的时候,当我发现自己的天赋时,我就知道自己得做出点什么。
我承帝国的好,将军们的认可,自觉前路远大指日可待,盼望着以后能出将入相、收复失地、封疆裂土。
后来我想通了,
或许,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救世主,又或者人人都是。又或者说是与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非谁不可。
我决定了,罗马帝国的事儿,我不想管了。我只想带着兄弟们,找块自己的地方住下来,然后厉兵秣马,进攻意大利!再之后,时也、势也,与其逆天而行,不如顺势而为,如果时世需要一个英雄,那再说吧。”
说着,他长吁一口气,朝大家笑了笑。
“好!”凯厄斯走了上来:“我们都支持!”
杰洛特发出自己的疑问:“可我们该去哪里?天主基督世界,正教基督世界,***世界,整个欧陆已经没有无主之地了。”
“有!”希奥埃洛斯斩钉截铁地说到:“黑海西岸的草原!游牧民和欧洲世界边缘的聚集地,混乱的荒芜世界,落后的莽荒之地!”
“可是,这里能做什么?”凯厄斯说:“维克托说过,那里都是些茹毛饮血的草原人。”
“你那个小可爱?”诺迪卡坏笑着。
没想到的是,凯厄斯没有羞愧没有恼怒,她担起了自己的爱,诚恳地点了点头:“嗯。”
感到无趣的诺迪卡也就不再言语。
“不是这样的,他们只是用错了方式,那片土地不应该就这么荒废,那是片富饶的土地,相信我!”
杰罗德和阿米尔对视一眼欣然应允:“好!都听战团长的!”
“出发!去新家园!”
轻松惬意的马其顿战团踏上了归途,按照合约1.4-1.6,他们完整歼灭了一个匈牙利兵团,再加上夺下一个多瑙河南岸的小城哥鲁拜克,总计报酬应该有8万诺米斯码。
具体的,还是得希拉克略和克罗地亚国王、克雷希密尔四世去谈。
没错,这次还是希拉克略,希奥埃洛斯已经不打算出面了,他的人必须全部成长起来。
希拉克略没有休息,跟着战团长来到了克雷希密尔四世的面前,得知了巨大战果之后的国王觉得8万诺米斯码金币简直值的不得了!
他笑得合不拢嘴,拉着希奥埃洛斯一同走在王宫的花园中。
“多日不见,你看来是康复不少了。”
“承蒙挂念,已经恢复了。”
“来,说说,这路上的经过。”
“呵呵呵。”希奥埃洛斯仿佛不似少年人,他对这个炫耀自己成就的机会无动于衷,反倒像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无非是手起刀落,那有什么奇妙的旅途。”
他还是穿着自己的戎装,那红翎头盔捧在他的腰间,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脑后,额头上绑着黑色的发带。
他五官俊冷,棱角分明,笑起来和蔼可亲,不说话时冷漠英武。
克雷希密尔四世动了心:“希奥埃洛斯,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匈牙利的东部和保加利亚的北部,黑海沿岸,那片土地目前尚无人可以征服,我将带去文明和主的荣光,洗礼那片未开化的土地。”
“那有什么意思,猛虎与群犬对阵,哪里能彰显你的荣誉。”
希奥埃洛斯知道克罗地亚国王话中有话,索性堵不如疏,让他讲完。
“阁下请说。”
克雷希密尔四世站在原地,他头顶王冠,身穿华服,微笑的看着希奥埃洛斯,很是亲切。难怪在他的手上克罗地亚能够苦苦支撑,他一死,国家就乱了。光这份亲和力就让人感受到一种“受关注”的感觉。
这种感觉对渴望认可,渴望名誉的下人来说很受用,但对希奥埃洛斯,算了吧。
“你是罗马人的英雄,可惜罗马容不下那么多的英雄,也不值得那么多英雄,但我不一样。”克雷希密尔四世唏嘘道:
“二十年前,我刚加冕时,有人劝我提防我的堂弟,有人劝我遏制庞大的班·布达克将军,我都没有做。他们说,克罗地亚要亡了,吓唬我,我不在意。”
他似乎有些惆怅。
“我自问文不如我的大臣,武不如我的弟弟和布达克,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信服我吗?”
他炙热的眼神,像个想讲故事的老人一样,看着晚辈。
“愿闻其详。”
“因为我的胸怀,呵呵呵呵呵。”
此刻的国王不像是一个尊贵的国王,反而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老小孩。
身后的希拉克略觉得亲切。
“我可以放权给他们,我不是独夫,为了更高远的目标,我愿意相信他们,同样,他们也追随与我。你只要愿意,克罗地亚东边多瑙河的地方,都是你的,我会让我的弟弟给你让路,他只管往北,而你,你所获得的一切,都归你所有。”
“那么,代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