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二早上是被陈锦柏直接从床上拽下来的。
“爹,你一大早干嘛?吃春药太兴奋了?”
陈锦柏满脸惊喜,压低声音问道:“崔家,你干的?”
“是啊,怎么了?”
陈不二打了个哈欠,无所谓的说道。
陈锦柏一时语塞,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怎么有点陌生了?这都杀人不眨眼了?不过一想到死的是自己家的“仇敌”,他心情又是一阵愉快。
“好,臭小子你干得好,爹很高兴,哈哈,你大伯的仇终于报了,以后去了地下,我也可以跟你大伯显摆显摆,到底还是我们二房厉害一点。”
“爹,本来我想一把火烧了古生堂,不过因为北边的事情肯定传到南边了,所以我只能先做到这一步了,崔家的账,以后慢慢算。”
“等等。”
陈锦柏听出不对来了:“你说的北边,是指辽国?什么事?”
陈不二又回床上去躺好了:
“那天阿哲不是说了,咱们将析津府和苏州港全炸光了,连那南院大王都炸死了,所以现在我要低调点,否则我到哪就炸到哪,傻子都知道是我干的了。”
陈锦柏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又一把将陈不二拉了起来,语气更焦急了。
“好小子,你知道南院大王是什么人?你炸死了他?还炸了整个析津府?”
“知道啊,我这次去辽国就是被他请去看肠痈的,结果这人恩将仇报,病好了不但不肯付医药费,还想杀了我们,我就提前送他和王妃去见了阎罗。
后来一想,反正来都来了,这契丹狗杀我们汉人够多了,于是我就一口气炸了析津府半个城,估计死伤应该都是几万起步了。爹你不要怪我狠心,我这是为国报仇,是国之英雄。”
陈锦柏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爹不怪你,契丹狗该杀,你炸死得还不够,多死一些就更好了。”
小老头想得通。
如果炸的是大周的城池,他今天又要大义灭亲了,但炸的是辽国的城池,这个管他们死活?死得越多越好,最好把辽国皇帝也一同炸死算球。
陈不二又打了一个哈欠:“爹你没事了,那我再睡一会儿。”
“睡睡睡,睡什么睡,你不知道咱们家医馆里,天天有人在等着你这个小神医出诊呢,今天一大早又排出去好长的队伍,快起床,咱家这是要发呀。”
陈锦柏一想到自己家医馆现在病人越来越多,这心情就愉快了。
虽然陈不二说他有钱,但陈锦柏心里还是半信半疑的,对老人来说,说再好听了没用,要实实在在赚进来的银子,那才踏实。
王良儿一边服侍着这位大少爷更衣,一边帮着说道:
“真的,老爷说得没错,现在每天都有一大群公子哥等着,说你回来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出诊,为此老太太和夫人都很开心呢,夸你医术高超。”
陈锦柏也点点头:“就是,吹牛没用,实实在在有老病人回头客,这才是真本领,我儿如此争气,为父甚慰呀,哈哈。”
陈法一有点没头脑了,他就坐过一天门诊,咋就成了小神医了?
等他来到医馆的时候,果然,一大群公子哥都等在了“候诊区”里,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看到陈不二进来后,马上都飞速的围上了他。
“神医,神医你还记得我吗?”
陈不二早就认出他来了,这是他坐诊的第一个病人,印象深刻:“你不是那谁,清风楼的王少东家吗?”
王瑞一听,马上得意地冲身边的几个年轻人说道:“瞧见没?我就说我跟小神医是哥们,是兄弟,你们还不信。”
陈不二快速翻了一个白眼。
“神医,是这样的,你上次给我开的药呀,疗效太好了,别说我了,连我爹吃了,第二天就赏了我一千两银子,据说那一晚他重振虎威,一夜做了七次郎。
这不,我的这些个兄弟们也多少跟我有类似的情况,都想让神医你来帮忙诊治一下,你放心,药钱和诊金该多少就多少,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给打折扣,咱们都不差钱。”
陈不二心里腹诽:我TM看在你的面子上,还想涨价呢,打啥折?
不过陈锦柏在不远处微笑着看着他,他也不敢乱说话,否则头上肯定会天外飞鞋来一下。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成,你们排好队,一个一个来,本神医出马,保证让你们今晚就虎虎生风,让你们的娘子们都嗷嗷直叫。”
旁边的公子哥们一听,就晓得陈不二也不是个什么正经大夫,一定是同道之人,于是集体都兴奋了。
“好,神医说得好,咱们排队。”
“神医你可要说话算话呀,我能不能让怡春院的小表子嗷嗷直叫,就全靠你啦!”
“就是,看不起谁呢,还说我只有两寸长?欺人太甚,老子要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男人的厉害!”
这群人越说越离谱了,陈不二吓得赶紧开始坐诊了,他可是正经医生,绝对不是电线杆上的“老军医”。
看病的过程是平平无奇,反正这玩意儿一句话都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