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大房三房分家了,陈家现在还有不少人呢,除了直系亲属外,还有不少家生子。
这些家生子几乎就是景室堂医馆的主坚力量,出诊的大夫、抓药的伙计、算钱的账房,为了药品的安全,这些岗位全部都是家生子担任。
可家生子一家子呀,比如陈锦伯的伴当陈离,他还有妻子和子女,那也是一个大家庭。
所以也不是陈家不想将就,实在是人太多了,这剩下的近百来人,算一下,光是房间就得要多少个?
这么大的宅子,租都难租,除非就是去汴梁城外,像陈不二那个没有卖掉的,在黄河边的庄园,新建几个宅子也花不了多少钱,但没用呀。
陈家是开医馆的,医馆当然要开在人多的地方,你去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儿,谁来上门瞧病呀?
柴子晋一拍胸脯:“宅子的事情包在小弟身上,绝对让你满意。”
陈不二虽然有所怀疑,但现在全家急着找房子落脚,连老太太都亲自出马去借钱了,他这个陈家一分子,当然也是希望能出一份力的。
“那好,咱也别吃了,先去瞧瞧那房子再说。”
柴子晋也爽快:“走,现在就去看房子。”
文松付了饭钱,两人出了酒楼登上一辆马车,直接往北而去,大约过了一刻钟,马车停了下来。
陈不二下了马上就认出了,这里可是好地方,光是一个内城,就知道是寸土寸金。
不仅是内城,还在汴河的北岸,旁边就是兴国寺桥,西边是内城西水门,东边相隔三条街就是御街。
这汴梁城中,只要是汴河两岸,那就一定是商贸最繁华,人流量最多的地方。
后世的《清明上河图》,画上就是汴河两岸的风景,就那还只是城外呢,可想而知,这外城、内城得有多热闹?
陈不二一看这地段,心里就打鼓了。
这就类似于后世北京的二环内、上海的外滩旁边,这房价能便宜吗?估计连租都租不起。
柴子晋才不管这些,他今天是受人之托,给人送大礼的,当然要将这事给办好了。
“七哥儿,别看了,走吧。”
“哦哦,走吧,等等,走哪去?”
柴子晋一听就乐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这不就是吗?
顺着柴子晋的手指,陈不二看着眼前沿河的一个大商铺,咽了咽口水,这商铺的规模虽然比不上“景室堂”医馆,但也不小了,开个酒楼都够了。。
这时候商铺大门紧闭着,陈不二看了就心疼,这柴子晋真比他还败家,这租出去,一个月租金就不老少呢。
柴子晋不管陈不二怎么想的,一把拉住他就往这店铺里走去,同时使了个眼色,有一个下人马上打开了门。
进门才发现,这里面的空间真够宽畅的,开个医馆绝对戳戳有余了,虽然比不上“景室堂”,但也能凑和了。
“七哥,这儿原来是一家绸缎铺,做的都是江南丝绸生意,瞧这规模,就知道这东家肯定是发财了吧?”
“这黄金旺铺,怎么会关门的?看这灰尘都积满了。”
“还能为啥,东家犯事了吧,这绸缎铺,包括后面那大宅子都是原御史中丞言松良的,半年前不是犯事了嘛,被革职抄家,所以关门至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