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家,就说景室堂这次一共购买了一千石大米,差不多就是60吨,20英寸的标准集装箱能装三个。
看起来不少了,可是这没日没夜,一刻不停煮粥也支撑不了几天。
陈锦柏跟其他医馆的同行们心急火燎去跟各大粮商购买粮食,回来的时候都是骂骂咧咧的。
“这**商, 不得好死,生个儿子没屁Y,气死老夫了。”
陈不二拿来凉水:“爹,消消气,你说你这火暴脾气随了谁呀,祖母多么知书达礼的一个老太太。”
“滚滚滚, 还不是被你给气出来的, 你说这汴梁城中的大粮商们赚这种黑心钱, 也不怕将来遭报应?我听说汴河两岸的仓库里,存了几百万石的粮食,结果现在死活不肯卖。
对了,才过了几天,现在一石大米居然要卖4800文了,这哪里是在做生意,分明就是在抢钱了,NND的,真想一把大火烧了他们的粮仓。”
陈不二看了看四下无人,低声说道:
“爹,放心吧,粮食我有得是,你尽管畅开了施粥,把其他几家医馆都比下去, 打出我们景室堂赫赫大名来,让天下人都看看, 咱们可真是毁家纾难, 为国为民了。”
陈锦柏一下子就闭上了嘴, 头凑到儿子身边:“小子, 你现在有多少粮食?”
陈不二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估计够我们全家吃十八辈子吧。”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空间医院里有多少粮食,这些粮食他都是偷来的,谁也没告诉他一共是多少石粮食。
同理,空间医院里黄金白银、珍珠玛瑙也堆了一地,具体有多少钱他也没数,太多了,数不过来了。
父子俩正在聊天呢,外面有国子监的教习来喊人了:
“陈不二、潘明光、潘明月、朱力臣、杜宗哲全部都去城西“医厂”集合。
陈不二伸出头来,奇怪地问道:“先生,什么叫医厂?”
“医厂是太医院联合惠民药局、国子监医学院、翰林医官院一起开办的临时医馆,专门替灾民们治疗一些常见病,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该防还是要防。”
国子监的教习忙着通知,刚要离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陈不二,你可是翰林医官院的侍读官, 咋没人来通知你?”
陈不二尴尬地笑道:“先生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有这么个身份。”
那教习也是哈哈大笑, 拱了拱手快速离去, 没办法,太扎心了,这个学生居然是七品医官,而他这个教习还只是个临时工,太没天理了。
陈不二叫了一辆家中的马车,带着小伙伴快速往城西而去。
也幸亏是陈不二他们在西北战场的伤兵营见过更惨的一幕,否则这个临时的医院里的景象,非要吓坏他们不可。
就看到一个个帐篷里躺满了老弱病惨,但是帐篷太少,大多数人直接就是躺在露天里。
当几千个人同时发出痛苦的呻吟时,现场的环境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