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万箭齐发,还在愤怒的韩氏骨都侯哪反应的过来,身下坐骑瞬间被射成了筛子,要不是一旁的呼衍骨都侯见状将他拎住,差点就一箭射中了他的子孙根。
那样的话,今后的日子,恐怕也只能跟公公们一起度过了!
“徐荣,你不讲武德,你搞偷袭,你卑鄙……”
“打狗还要讲武德?稀奇不稀奇啊?”
“你有胆子的,就再上前叫,看爷爷打不打断你的狗腿就完事了!”
“冷静,冷静!”呼衍骨都侯连忙宽慰道。
韩氏骨都侯环视四周,看着一脸菜色,被他们欺压许久的这些汉人百姓,嘴角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徐荣,你牙尖嘴利,我不跟你做口舌之争!”
“也罢,你不识好歹,今后定会有你的苦头吃的!”
“狼崽子,跟你爷爷阴阳怪气什么呢?有屁就直着放,拐弯抹角的,拉的哪泡屎这么臭?”
韩氏骨都侯呼吸一滞。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里,有你们大汉的五千百姓,只要我一声令下,这些人就会替我们匈奴卖命,作为我匈奴踏入雁门关的先头军!”
“听闻你家主公刘备,爱民如子,如今他的子民在这里,你身为他的属下,如果不想他的声名受损的话,就速速打开城门,不然的话,我发起火来,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韩氏骨都侯一脸冷笑道。
“呵,呵呵,哈哈哈!”
城关上,徐荣掩面大笑。
韩氏骨都侯一皱眉:“你笑什么?”
“我笑你,痴心妄想!”
“莫非觉得,你拿汉人做挡箭牌,我就会投鼠忌器吧?”
韩氏骨都侯的眼神阴沉了下来,阴狠地笑道:“难道不会吗?”
“我可记得,他赵子龙,为了解救武州城内的百姓,不惜孤身冒险,若不是我们中出了叛徒,现在的赵子龙,已经身首异处了……”
韩氏骨都侯话没说完,被徐荣粗暴地打断。
“那是他赵云蠢!”
“要我说,就不该去救人!”
“你们匈奴人敢杀一个,来日,我们就杀十个!”
“我大汉子民,宁死,不愿为奴,只有站着死,哪来的跪着生!”
“当身具炎黄之血的大汉子民,愿意向你们这种不开化的狼族俯首称臣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配他们体内流淌的血液!”
“当然,同为大汉子民,我替他们报仇,义不容辞!”
“你大可放马过来,有我徐荣在此,管你是汉人还是匈奴人!”
“胆敢犯我大汉疆土者,虽远必诛!”
韩氏骨都侯瞪着徐荣,恨得牙痒痒。
“冥顽不灵,你们这些贱民都听到了吧!”
“不是我不想放过你们,而是城关上的这个汉人将领,不愿意接纳你们!”
“徐荣,你听着,只要你打开城门,我就放这五千汉人入城!”
“他们的生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你若置他们生死于不顾,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韩氏骨都侯说完,刀架在脖子上的这五千汉人纷纷跪下,朝着城关上的徐荣求饶。
“徐将军,求求你,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吧!”
“这位将军,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这位好汉,我们被这些匈奴人欺负的已经够了,求求你,救救我们,我们以后当牛做马,报答你啊!”
这些普通的百姓,又怎么懂韩氏骨都侯的诡计,此刻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自然是不愿意放过。
“将军!”一旁的背嵬军将士脸色难看道。
徐荣嘴角微微上扬,抬了抬手。
见到徐荣手势,城下的韩氏骨都侯瞬间瞪大了眼睛,布置在雁门关之上的弓箭手也瞬间张弓搭箭。
“徐荣,你想干什么!”
“城关下的大汉百姓听着!”
“我奉我家主公之命,镇守雁门关,为的,就是阻止这些狼子野心的匈奴戎狄南下!”新笔趣阁
“今日,我徐荣压上一生的声誉,向诸位乡亲父老告罪!”
“只要有我徐荣在这城关上的一天,就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跨过雁门关南下!”
“因为雁门关之后,是数十万的大汉子民!”
“我徐荣,要为他们的安全着想!”
听着徐荣辩解的话,再看到一个个已经张弓搭箭的弓箭手,这些原本跪着求饶的汉人百姓顿时面露愤怒。
“徐荣,你不是人,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我们送死吗?”
“徐将军,你身后的汉人是人,我们就不是人了吗?凭什么要让我们死,为什么不是他们死!”
“你如果不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开城门!”
“开城门!”
韩氏骨都侯和呼衍骨都侯对视一眼,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城关上的守军,你们都看到了吧,城关下,是你们的乡亲父老!”
“徐荣要见死不救,难道你们也忍心吗?”
“人心都是肉长的,今日你们看着你们的同胞惨死在城关之下,来日,又有谁为你们做主!”
“都睁开眼看看吧,他徐荣,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视人命于草芥!”
“而我匈奴则不同,只要你们愿意打开城门,我匈奴只追责他们这些将领之责,你们依旧能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
面对韩氏骨都侯的语言蛊惑,徐荣甚至表情都没有一丝的变化。
城关上,也变得沸沸扬扬,一众张弓搭箭的弓箭手看着下方面露凄惨的大汉百姓,心有不忍,纷纷看向他们的主将徐荣。
徐庶踏上城头,正好听到这番交谈,明白徐荣陷入了两难之举,正欲上前说什么,只听到徐荣冷声道。
“背嵬军听令!”
“凡敢靠近城墙者,射杀!”
“凡放箭犹豫者,以军法处置!”
“凡敢祸乱我大汉疆土者,杀无赦!”
“给我!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