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婥轻咤一声,挺剑直直刺来,剑芒闪动,杀气凛冽,弥漫全场。
她见过姜言的武功,自然是一点都不敢小视对方。
姜言不能以血肉之躯,试验对方利剑,侧身一让,便躲了开去。同时反手打过一掌,劲力呼啸而至,吹得对方衣袂飘飞。
傅君婥连忙回剑自守,虽比对方慢一些,却似乎能够预知来势,剑刃提前一步拦截在前。
姜言“咦”了一声,胳膊一晃,又换了个方位,点其左肩,那傅君婥的剑又抢在前头,直指他手腕。
“弈剑术?有点意思!”王通看了几招,顿时放下心来,还有心思观察傅君婥的剑术。
姜言似乎招招被人提前拦截,可一直是在主动攻击,对手几次防守后想要反攻,都被他轻描淡写的拦截在外,显出高出一筹的武功。
他语带讽刺,道:“原来只这点武功,也敢来中原放肆,看来奕剑术也不过如此!”
在傅君婥心中,师父傅采林如神明一样,创出的武功岂容别人轻视,当即大怒,剑芒暴涨,如长刀一样,斜着劈砍而来。
姜言往后一让,那剑骤然变换方向,又化长枪,戳向喉咙。他一侧身,刚抬起手,预备击向对方手腕。
就见傅君婥似乎早已料到,长剑一折,先往中间一顶,叫对方无从往前;又一转点往上臂,若对方执意出掌,胳膊难免要挨上一剑。
姜言立刻调整方位,从另一边打去,只是才一出掌,傅君婥长剑却早等在前头。
两人一人空手,大袖飘飘;一人执剑;长裙摆摆,俱都风姿不俗,如同舞蹈般赏心悦目。
姜言每一招,都被对方拦截,尚未打出,便胎死腹中,局势似乎被翻转过来,反而落在了下风。
王通在一旁脸色有些凝重,却仍旧一步不动。
傅君婥语带讽刺,道:“原来只这点武功,也敢来找我麻烦,看来中原武学也不过如此!”
她将刚才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跟着就要看对方反应,却意外见着姜言嘴角泛起笑意,似乎眼前陷入困境的不是他。
傅君婥又攻了几招,仔细思索下来,对方前后出招略有不同,顿时眼皮一跳,冷声道:“你竟敢如此轻视于我,想看奕剑术么,就让你看个够。”
姜言为了观察奕剑术,故意放慢了武功,这一下激怒了对手,转守为攻、
但见剑影闪动,瞬间似有七八个人同时拿剑攻来一般,只要他一出招防御,剑势立刻就能从一招偏移到另外一招上,像是早就料到他的选择。
姜言只能运起凌波微波,左右腾挪闪避,如同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随着浪涛无力摇摆。
即便这样,傅君婥脸上一点笑意都无,越打越是心惊,她手中长剑,每次都能准确预判到对方后着,却又差之毫厘不能触及对方哪怕一片衣角。
转眼几十招过去,姜言猛然退后两步,跳出战圈,偏头问道:“怎么样,王兄可是看清楚了?”
王通点点头道:“虽然这位姑娘剑法有许多瑕疵,可大体也能明白,奕剑术讲究料敌先机,以高明眼里瞧出敌人破绽,从而先一步出手封死对方出招,以求制敌。”
傅君婥眼睛微缩,对方说的真是奕剑术的奥义,她微微打量此人,心中猜测其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