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舍简陋,还请诸位不要嫌弃。”宁瑶泡了一杯茶,在丛墨白和司华章面前斟满。
丛墨白和司华章嘴角齐齐一抽。
真不知道该说宁瑶低调,还是不低调。
屋子从外面看虽然破旧,但里面无一不是最顶尖的大阵与禁制,简直把整个木屋塞得鼓鼓囊囊。
司华章去过战域,接触过南境的人,此时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一个词语:“被害妄想症”。
宁瑶时不时就是这种人?
而且这人嘴上说着简陋,待客的茶水却一点都不简陋,相比之下,让丛墨白两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装X感。
只是当他们抬头看去,看到宁瑶面带温和笑意的面容时,又把这个念头挥去。
怎么可能?
笑得这么灿烂无害,一看就是个谦虚的好姑娘嘛。
宁瑶坐在蒲团上,宁苹苹则是坐在一个蕾丝的绿色小软垫上。
“今日之事,还要多谢丛师侄传递消息,喊来司师侄助阵,这才拖延了时间。”
“我有一个问题,”丛墨白的目光带着隐晦的探究,“师叔祖是如何知道,是我通风报信的?”
宁瑶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个问题了,笑了笑,“此时自然是我埋下的后手。苹苹性子跳脱了些,若是没有人盯着,我心中难免不安。而岐黄冕下身为问道尊者自然不可能时刻盯着,所以就得我安排人手。”
至于人手是谁?
自然是那个二五仔宓秋,一面帮她做事打好关系,一面在守成派的位置上,表面看似与她敌对。
这个分明就是骑墙派,两面都不得罪。
然而宁瑶却觉得这样也不错。
只要她始终不倒,宓秋就始终不会对她出手,甚至有时候还会成为她的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