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后,吴尘终于与前来接应的跨界飞舟相遇,这让他大松一口气,一行人继续赶路.......
芦底城,一处小院落。
秦真满脸怒容,咬牙切齿一声:“白小刀!”
“咔嚓”
玉简在他手中化为飞灰。
由不得秦真不怒不生气,他再怎么纨绔不学无术,再怎么二世祖嚣张跋扈,也知道心城被毁意味着什么,那可是大把的灵晶星元丹啊。
关键是出卖葫芦皇朝的人居然是白小刀,而白小刀又是他的门客手下,是他一手把白小刀引进了葫芦皇朝从而担当大任。
秦真在心忧心惊忐忑中渡过了数十天,他原以为自己的皇爷爷会大发雷霆重重的斥责自己,却没想到,秦皇却只字不提,这让秦真松口气的同时,也更为内疚,于是便命人把事情经过与心城损失的情况收拢查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心城损失之惨重,不算人与物,光算灵晶与星元丹,就可用天文数字来形容,这让秦真心中又痛又悔又恨,对白小刀之恨,简直恨之入骨,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浸其皮,食其肉。
秦真气得胸膛急剧起伏,气得嘴唇直哆嗦,这么多灵晶星元丹白白损失了,就连他这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人也感到心痛,毕竟损失的灵晶资源,也算是他的东西,这让他如何不气不心痛?关键白小刀还是他看重之人,是他寄予厚望之人,他如何不气不怒不恨意滔天?
秦真深吸一口气问侍立在一旁的况祝与康永:“我是不是真的很混蛋?”
况祝立马一脸笑意道:“殿下英明神武....”
秦真怒声打断:“闭嘴,我让康永说,我要听实话。”说完直视康永的眼睛。
康永默了默随后直视秦真的眼睛:“的确很混蛋。”
真话很难听,真话也很伤人。
但秦真却一反常态没有暴跳如雷,而是沉默下来,他开始反思,回想起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做的那一件事情能算靠谱?自己又做了那一件靠谱的事情?
大肆挥霍铺张浪费,流连青楼花坊,与一群不学无术的人斗兽溜鸟,自己何曾干过一件正事?自己又能办什么正事?
再联想到这次心城被毁之事,皇爷爷居然没对自己斥责一句,皇爷爷是不是已对自己失望透顶?
一幕幕画面,一段段过往在秦真脑海中浮现,他以一个旁观者身份来看,才真的发现,原来,自己真的是个混蛋,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秦真挥手萧瑟道:“我想一个人静静。”
康永与况祝相视一眼便自退下。
何以解忧?唯有灵酒。
秦真一杯接一杯,一壶接一壶,一潭接一潭的狂饮狂喝,终于他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醉了方休,醒了从头。
只是不知道,醒了的秦真还会不会还是那个秦真?
醉了多好,烦恼全忘掉。
秦真做了一个梦,梦里没有鲜花美女,没有美味珍馐,只有无尽的黑暗,而他就独自一人漫步其中。
秦真有些害怕不由大声唤道:“况祝,康永,你们在那儿?”
“别大呼小叫了,他们听不见。”一个犹如八九个重叠复合的声音陡然响起。
秦真只觉全身寒毛竖起,全身陡然紧绷,他颤抖问:“你是谁?我在那里?你在那里?”
复合的声音:“这是本王的异度空间,也可称之为梦境。至于我,我叫相柳,是兽界的王。”
话落,黑洞洞的空间里陡然出现一只只火红的灯笼。
不,那不是灯笼,而是一双双猩红的巨眼,达九双之多,接着黑暗涌动,隐约可见闪烁着幽光的巨大鳞片。
秦真吓得一哆嗦,这是个什么玩意儿?随即他想起这是个梦,那还怕个鸟?他不由腰杆一挺:“兽界的王又如何?本王也是王,而且还是未来的秦皇。”
“哈哈....秦皇?”
相柳笑了,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般。
秦真不屑道:“很好笑吗?”
相柳:“难道不好笑吗?人族的皇家最重血脉,你一个带有妖族血脉的半人半妖,居然还敢说自己是未来的秦皇?”
秦真大怒:“你特么敢骂我是杂种?我看你才是杂种!而且还是九双眼的怪物杂种。信不信本王派大军灭了你?”
相柳呵呵笑了起来:“杂种有什么不好?本王就需要一个半人半妖的杂种来继承我的一切。好好想想吧,秦皇绝不会让一个半人半妖的杂种来继承大位。若你想通了,便用法力激发我这块鳞片,本王便会带你离开,做真正的王。”
一只只猩红的巨眼一一熄灭,四周又恢复了黑暗,秦真也猛然醒来,只是他手中多了一块巴掌大小黑色的鳞片,散发出幽光,散发出让人心悸的波动。
秦真眼瞳一缩,难道刚才那不是梦?难道自己真的是半人半妖?
切,自己爷爷是人族,父母也是人族,自己怎么可能是妖?再说,咱身上有妖气吗?
是了,只怕是相柳那妖怪知道心城被毁故意这样说的,好让我对皇爷爷心生疑忌,从而控制我,好让兽界入侵。切,本王会上你这当吗?真当本王是傻子不成?
娘的,不但冥族对我葫芦大陆虎视眈眈,就连自己人也对葫芦大陆下手,现在连兽界的妖也堂而皇之的打我们的主意,真当我们是软蛋好欺负吗?
嗯,自己一定要好好完成皇爷爷布置的任务,好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