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是水府建立以来第一次被认主,只是一瞬间,陈尧就取得了整座水府的控制权,同时整座水府上下都知道了水府的真主人正位。
那股神秘威严的气息将令这些水府兵将永恒铭记,这是水神的气息!
当然了,陈尧以后不需要经过他们的同意,也能自由通过水府阵法。
陈尧稍微体会了一下这水府枢纽的作用,又拉过红袄的小手按在了上面,等她反应过来时,水府的第二权限已经转移到了她身上。
“嘤嘤?”她不解地看着陈尧,问道。
“这里以后主要还是交给你管,我看你这两年也管挺好的。”陈尧笑着解释道。
本来陈尧打算直接把水府交给红袄的,但她的实力放在现在有些不足了,所以他才给水府挂个名,震慑不安分的家伙。
说起来,陈尧觉得自己还真有当父神的潜质,真叫一个贴心。
其实抛开主观感受来看,红袄也确实是一个合格的水府之主,偌大的水府被其打理地井井有条。
虽然大部分事务都是她收的小弟去做,可这不也代表她有识人之明吗?
还有据巡察司的汇报来看,沅水水族在他闭关的这两年,已经建立了较为完备的秩序。
到了现在通灵水族之间再有什么矛盾,都会找水府主持公道,水府已经成了类似人族衙门的水族官府。
这一切都是因为红袄把控了源头,接连主持两次龙门大典,让她声望达到巅峰,也顺其自然收服了最有潜力的一批水族手下。
虽然她自身没感觉,但在陈尧看来,红袄就是天生的水族领袖。
也许再培养培养,红袄能成为水族的气运之子,在跃过龙门,特别是陈尧敕封她为八品沅水巡游使后,她就仿佛被激活了大运,气运蓬勃增长。
陈尧这次出关是有正事要处理,他虽然准备晾晾不速之客,可也不能太过分了。
就在准备离开时,红袄拉住了他的手,有些激动地道:“嘤嘤嘤!”
也就是陈尧了,其他人可能都要被嘤语搞懵,他安抚道:“放心,又不是不让你去神域,神域的权限也给你了,随时都可以往来。”
果然,当红袄抬起手时,一个隐没在皮肤下的门户印记闪闪发光起来。
即使在不远处的沅南县城就有神域通道,但以沅水重要性来说,值得开一个通道。
当然这条河平时的管理就由水府来负责了,水府只需要对接神域六司,毕竟水府的核心都是陈尧所敕封的神官神吏。
……
人间,正是夏日好时节,郎陵郡城同样也是繁花似锦。
有陈尧庇佑,郎陵年年大丰,加上几年未经战乱,这里可谓是大虞少有能称得上太平的地界。
这不,连戏班唱大场、擂台比武等太平戏码都弄了出来。
眼下郎陵城内,就有一座擂台打得正欢,周边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可以看出比武之人的受关注程度。
陈尧化作一个青衫书生,以一种极其微妙的力量挤到前排,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区区一个文弱书生如何能占据前排有利位置观看,能站在这里的,哪个不是手下有点真功夫。
“轰轰!”刚一站稳,汹涌的气浪就迎面扑来,陈尧纹丝不动,只是来了点兴趣。
没想到后天巅峰的高手,都在这种擂台上比武了么,身为顶尖高手的颜面呢?
但他只是粗粗听了听周边吃瓜群众的讨论,就明白了,后天巅峰在凡俗也算不上顶尖了,最多只能算高手。
也是,两年前的第三次小灵潮可比前两次要大多了,这一次是真正意义上的灵气复苏,直接导致世界上限放开了一部分。
其实陈尧出关后,已经浏览了大虞各方的形势变化,灵气复苏的影响是方方面面的。
只是他重点关注的是仙道、妖魔、妖族等大方面的变化,对于凡人个体的影响倒真没关注太多。
当然无非就是人类迎来了一次整体进化,炼武修仙的门槛更低了些,就说台上交手的后天武者,以前可是一方大佬。
现在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交手,任凭一些普通人讨论自身,没有丝毫顾及。
就在陈尧不动声色地量化周边凡人的体质时,台上已经分出了胜负。
“破浪拳!”伴随着一声大喝,一个武者被打飞出去,掉到擂台下的人群中。
“帮主,你没事吧。”一群穿着短打布衣的人连忙凑了过去,扶起落败的武者。
“咳咳,我没事,技不如人,先扶我起来。”武者在手下的帮助下艰难地站起身子,嘴角溢出的鲜血说明他伤势不轻。
但他不是马上退走回去养伤,而是对台上云淡风轻的另一个武者拱手致意道:“阁下此拳之威明显不是后天范畴,莫非你是先天高手?”
台上武者听闻此话脸色稍微暗沉了一下,接着缓缓走到擂台边上,对落败武者居高临下地说道:“没想到你不仅有点实力还有点眼光,我只用后天实力拿不下你,刚才的破浪拳确实掺杂了先天真气。”
此言一出,台下轰然,落败武者的脸色也好看了一点。
自练武以来,他于郎陵几乎未逢敌手,名气渐盛,后面甚至创建了自己的帮派。
他也对自己的实力有数,立于后天巅峰,本地除了这次灵潮多出的几个先天武者,基本没人是他的对手。
眼下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来武者所败,自然是不甘心的,所以对击败他的人肯定有所怀疑。
哪怕有灵潮推动,先天武者对于凡俗来说,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既然是先天高手,某家不得不服,就此告退。”在众人的搀扶下落败武者掉头离开。
没有败在同阶手上,这让他心中好受了许多,围观人群也没有因此轻视于他,反而多了几分敬畏。
谷夏</span>能和先天打这么久,足以证明他的实力了。
这时台上先天武者的耳朵动了动,他抬头看向擂台不远处的酒楼,目光充满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