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章 我不能再做鸵鸟啦(1 / 2)

嗯嗯,好,好,你好,我好,哥儿俩好。

虽然在台面上,蒙古纲和吴浩, 谁也不承认认识对方,但在台底下,却建立起了“私交”,并迅速热络起来。

蒙古纲的算盘也简单;不久之后,蒙古人必去而复返,东平围城, 将重新上演, 到时候,朝廷指望不上,不还得依靠深明“唇亡齿寒”大义的吴制置使伸出宝贵的援手?所以,要搞好关系。

他挑了一批金珠,交苏益带回,转致吴浩,并附以一封热情洋溢的亲笔信,深致谢意之外,更表示你我应共同为金、宋“敦睦邦谊”努力,待天下太平之时,你我或会与东平,或会于楚州,临风把盏,不亦乐乎?

咦,这个话,略觉耳熟?

哦,想起来了,类似的话,确已有人对吴浩说过的——完颜文通。

那位葬身于淮冰之中的金国泗州守将。

完颜文通的结局很不好,不晓得蒙古纲?

咳咳。

蒙古纲信中还说, 东平城南的梁山泊,又名“蓼儿洼”,听苏益说,楚州城南,也有个“蓼儿洼”?哈,天下居然有如此巧事?可见你我有缘、有缘!那个,一家人呀!哈哈哈!

吴浩复信,表示完全同意蒙古纲的看法,同时,也回了一份厚礼。

我同意您“一家人”的说法,只不过,在我这里,所谓“一家人”,含义是——

“你的是我的,我的不是你的”。

我替您保住东平城,只是为了不叫它落入蒙古人手里而已——这个桃子,必须落到我的手里。

我同您热络, 慢敌耳。

另外,吴浩信中隐晦表示, 吾入山东,驱逐红袄贼而已,您以及您的朝廷实控的地区,我是不会染指的,敬请安心。

这个话,蒙古纲未必相信,因为,邳州、海州的红袄贼皆已驱逐,可没见您打道回府呀?

不过,亦无所谓,反正,诚如吴浩所说,邳、海皆非“您以及您的朝廷实控”,失之于红袄贼还是失之于宋,短时间内,区别并不是很大。

短时间内,蒙古却会去而复返,到时候,东平城内有粮无粮,区别就很大了。

吴浩的话,也非尽为慢敌,短时间内,他确实不会对东平城动手,他的山东攻略,本来就是先取沿海,再取内陆。

取东平,要讲究火候,此其一。

其二,也是更重要的,取东平,蒙古纲既在,就不能重蹈蒙古人的覆辙——正经攻城,木华黎既打不下来,十有八九,吴长风也打不下来。

吴浩的计划有二:

其一,现在开始,依靠彼此的热络关系,开始往东平城里埋钉子,到时候,出其不意,里应外合,一举拿下东平城。

其二,挑拨离间。

蒙古纲脾性执拗,他的头铁,有一个很大的副作用——御下太严。严格本来不是问题,宽严相济,最能得士死力,但蒙古纲刻薄寡恩,只是一味严苛,“宽”字是不大晓得咋写的,部下对他不满的很多。

围城之中,不能不同舟共济,不然城破,就一锅熟了;加上蒙古纲自奉亦俭,也没有啥闲话给人说,对于这位山东行省,部下们虽然侧目,但也只能默默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