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心里说屁,人是情绪动物,遭受重大刺激发狂发癫才正常。
她觉得扈暖很正常,哪怕有童年那样离奇而不圆满的经历,这些年也补足了。
想到这,她认真的道谢:“扈暖有你做师傅,三生有幸。”
乔渝一时不自在起来。
水心微笑:“她是说,有你当师傅她不用去给扈暖临时抓个爹,太感谢了。”
乔渝:“...”
扈轻:“你能闭嘴吗?你一个常年不着家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
这话说得可太有歧义了。
扈轻赶紧解释:“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哥爱在外头游荡,他也不会教孩子,全亏了你,扈暖才能健康成长。”
她很郑重的说:“多谢你让扈暖感受到父亲的力量,我永远做不到这些。”
乔渝很慌,一方面全身升腾起被人肯定的愉悦的泡泡,一方面心发沉:怎么听着这么像分别感言?扈轻要把扈暖带走?
扈轻:带走?不不不,这么好的师傅可不能放过。
不过是看乔渝这次沉默的多,看出他的自责,宽慰他。
孩子已经送出手了,坚决不回收。
当初扈暖刚进朝华宗,扈轻担心这担心那,憋着一口气要奋斗要上进,就是害怕女儿被宗门嫌弃了她好给女儿撑腰。
现在?
现在她看准了乔渝好欺负想让人家给带一辈子孩子。
女人啊,呵呵。
水心端起杯子喝水,撇了撇嘴。
扈轻提要求了:“这次回去,我想让扈暖先在家住一阵。”
乔渝心提起来:这是要退师?
“她的身体素质配不上她的莽撞性子,我给她针对性的训练训练。”
乔渝懂了,人家的意思是要传给扈暖独家功法。
扈轻继续道:“我给她打个头,以后她能自己炼,咱两边商量商量,看怎么督促她,以后再不能让她偷懒。”
乔渝放心了,表情舒展了,不退学就好。
扈暖苦了脸,她要抗议,她还是个伤病号,为什么要面对这样的人生惨剧。
看看亲妈,看看亲师傅,心里衡量哪一个心软些,自己多撒撒娇应该能减些功课吧。
扈轻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老母亲慈祥的说:“不学习那就辟谷吧。”
太狠了,直接从吃肉跨越到辟谷,连中间的茹素都省了。
扈暖蔫头耷脑,绷带上的蝴蝶结都耷拉了下来。
乔渝心有不忍,温和道:“我看你这伤不出三天就好,到时候带你去双吕城玩,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扈暖勉强打起点儿精神。
扈轻冷眼瞧着,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惯孩子,啧。
水心冷眼瞧她,人家对你女儿不好不行,对你女儿太好也不行,这样挑剔你自己带呗。
正在这时大家组团来了,不大的套间里一下热闹起来。
扈轻和大家打着招呼,还看到了温传:“温道友你也来了呀。”
还单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