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是你这只猫妖!”
祝寻收了法术,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那团魔气十分警惕。他环顾四周,觉得奇怪。
这时,那魔气却开口了,“你是在找那些天兵天将吗?本座劝你省省吧,那些碍眼的东西早就被本座给铲除掉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
“哦?”祝寻剑眉一挑,“那正好,本座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祝寻右手暗自凝力,本着猫的警惕性和灵敏度,阿姜率先反应过来,一个闪身化形躲过。
那道法术被阿姜躲过,却击中了那团魔气,但也不算完全击中,只是从它那无形的魔气中穿了过去,转瞬击中了身后的亭柱。
祝寻站定身子,再一抬头哪儿还有那魔气的半点影子,到最后只听得它忽远忽近的声音——
“祝寻,你我之战不必急于今日,咱们来日方长!”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哪里跑?”
阿姜受祝寻法术的波及眼下单膝而跪,听着这两个活了上万年的老妖怪一口一个本座本座的称呼着,着实有一种被他们瞧不起的错觉。
事实上,祝寻与那魔气也的确瞧不上他。一只修行刚满千年的猫妖,以为渡过了雷劫就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面对这种自负的妖精祝寻见一个收拾一个!
那魔气逃了,祝寻暂且不会去花精力寻他,但阿姜不同。阿姜在宫中生活很久,对宫里的事情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伪装的很好,既没被凡界的那群巫师法师们拆穿,也没被皇宫里日日巡逻看守的天族神兵发现妖身,这恰恰证明了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也正因如此,祝寻才格外对他有所“关照”。他总觉得无论是现在还是之前,那些发生在千簪身上的遭遇都和这只猫妖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儿,祝寻心里就憋着一股气。
他一抬手,凌空掐住了阿姜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
阿姜痛苦地挣扎着,但依旧逃脱不了祝寻的束缚。
“你这猫妖,胆子大的呐,竟然敢抓伤本座。”
祝寻的言语间有戏谑,但更多的还是对于他抓伤了自己的脸而出自本能的膈应。他这张脸虽然说算不上是数一数二的好看,但也是清瑶喜欢的模样,白日里莫名被他给这么来了一爪子,万一留疤了怎么办!
当然,这些都是祝寻空下时间来瞎想的。那么小的伤口他稍微动动灵力就能愈合。但他心里就是膈应!
“趁着今天正好逮着你这个小猫,来,给本座老实交代,你进皇宫究竟有何图谋?”
阿姜艰难都换了一口气,一双手暗暗结印,准备瞅准机会就偷袭。
“要说有何企图……我们两个的目的应该都是一样的。祝寻,你别在那演戏了,我一点都不信你只是为了沈千簪,才会如此费尽周折留在宫里的。”
听着他的话,祝寻好像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这陵泽的皇宫里真的有天书?!”
“不然呢?你以为我冒着生命危险……留在这儿,是为了什么!”
话音未落,阿姜一抬掌,一道黑色的灵光朝祝寻袭来,祝寻收回手侧身躲了过去。
“猫妖果然比狐妖还要狡猾。”
没了祝寻的束缚,阿姜脚刚一沾地转身就要跑。他法决一掐,准备化作一道黑气逃之夭夭,却被祝寻突如其来的一掌击中后背,从一道黑气转而又化回人身,直挺挺地掉入水池中。
祝寻这一下,就算打不死他,也够他脱层皮的。
祝寻抬脚刚准备乘胜追击逼问他天书下落,心口忽然一疼,紧接着脚下突然间就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符咒,由他脚底迅速蔓延至这方天地。
“缚龙阵!”祝寻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他心头一紧,再顾不得什么猫妖,使出全力想要趁着阵法还没完全运行将其破坏掉。但他却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这缚龙阵是用他的精血祭炼出来的,如果他动用法术攻击阵眼,那他使多大的力量最后回击回来的伤害就有多大。这就是缚龙阵最难攻破的门道。
祝寻偏偏一时情急,大意了。他刚使出去的法术转眼间就回敬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