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言弯腰，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乖。”

两个孩子仰头，好像两只受惊的小鸟刚刚回到安全的位置。

封霄霆带着师父和两个师兄走了过来。

“小言，这是你师公，是他救醒你的。”封霄霆指了指季怀山。

“多谢师公，他日若有机会，一定回报您的大恩大德。”封言深深躬身。

“行了, 你是我的晚辈，我理当爱护。你如今醒来，我也就放心了。”

季怀山笑呵呵摆了摆手。

“小伙子，想开点，你如今要什么有什么，今后更是福运绵长，不要去计较一些过去的事和没发生的事。”

“是。谨遵师公教诲。”封言躬身应道。

封言其实做梦的时候刚开始是割裂的, 他虽然能够感受到梦里那个他的愤怒和悲伤，但是, 他不会如他一样疯癫，还是存有一丝理智的。

可是，渐渐地，他的灵魂好似和梦里那个他的灵魂合二为一，他对那个人的愤怒和悲伤感受得更加真切，就好似他自己的感觉。

他意识到了危险，挣扎着想要醒来。

他怕如果不醒来，他就彻底变成梦里那个人，愤怒、悲伤、癫狂、迷失……

然后走向自我毁灭。

然后他就听到了艰深奥妙的经文，让他的神识慢慢地清醒……

“你那两个孩儿，非常不错，老夫想收他们为徒。不过，你父亲说，让他们从小就离家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有点可怜，老夫也如此觉得。

如果你们愿意让他跟着老夫学习的话, 老夫建议你们最好在孩子十二岁之前送来老夫这里, 你父亲虽然天资卓绝，但是他正儿八经学习和修炼的时间很短，能教孩子的也有限，我怕耽误孩子。

到时候，你们若想念孩子，老夫可以让人每隔一段时间就送他们回来一次，或者你们去看望他们也行。你们觉得呢？”

其实，季怀山也私下问过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均表示不想和父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