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使者在欲言又止?福王有什么吩咐?”太子妃目光在福王使者脸上转一圈。
使者无奈和,只好道:“福王殿下早些时候铸造一口利剑……”
“呈上来。”太子妃心下一笑,这天下还能有比那个土匪的问天剑更吓人的长剑?
越王使者脸色阴沉至极,怎么又是一个没想到?
他想了下提醒:“太子妃殿下,越王殿下久闻福王以人血铸造一口权柄之剑打算呈送给太子的,如今……”
“此事福王做得出,天下人皆信,呈上来。”太子妃心头厌恶之至。
但越王使者依旧说道:“虽说是十恶不赦之人,但也是人之精血……”
“越王倒是对福王关注的很,”太子妃轻笑,“倒是不亏福王处处跟着越王,事事以越王为首,呈上来吧,你不必多讲,不过一把长剑罢了。”
越王使者不敢再多言,只好退后,不片刻,一把没有剑鞘的长剑,剑柄血红剑刃十分森冷,竟就那么摆在托盘里,以红布衬托,显得妖异至极。
“倒是一把费了心思的剑,不过,我听说,禽兽尚且不吃同类,何况人哉,福王过分了。”太子妃招手,叫女官将长剑送来。
女官不敢从命。
“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你怕什么呢?”太子妃起身走下红毯丹陛来,伸手一取,将那长达三尺的长剑握在手中,手指在上头轻轻一弹,只听铮的一声,她笑道,“不过,以十恶不赦之徒的热血铸造的这把长剑,好像也不适合为太子所佩戴,何况天下人听闻此事后,谁笃定那就是十恶不赦之人的热血?”
福王使者骇然,太子妃不过一个弱女子,且有身孕,她怎么敢伸手握住那一把长剑的?
还有着诘问,他怎么回答才是?
“诸王是忠臣孝子,既是忠臣孝子又怎敢行忤逆之事?看来,诸位这是在吓唬本宫,”太子妃微笑道,“若如此,本宫却不好回复了,罢了,随时假托热血权柄之剑,想来只是瞧着凶恶,为诸王的名声,本宫也只好代太子辜负诸位的好意,去!”
她将那长剑望定空中轻轻一丢,灯光下剑光闪烁,自高空快速坠落。
众人皆不知所措。
这太子妃怎么与传说中的、这些天观察到的丝毫不同?
“她要做什么?”不但在场众人不解就连闻讯匆匆而来的皇帝的四个心腹也不解。
汪直在屏风一侧面色愠怒,一线杀机牵引住诸王使节。
牟斌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刀柄。
却在此时只听当的一声仿佛金铁交鸣,紧接着咔嚓一声。
那长剑,那长剑竟在空中,被太子妃素手一点,手指正点在剑刃上,她仿佛毫不费力,却吧那一把长剑从中折断,三尺寒芒变作两节。
这还不算完,她又伸手一点,那两节断剑又崩裂两半;而后又复一点,再作八片,终于伸手往地上一拍,正落地,断剑再次凌空而起,教她自上往下一张镇压,竟化作了满地碎片,如雪花散落在红毯上。
众人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料到她会这么处理这把极具挑衅意味,甚至冲着老皇帝去的试探用的长剑。
众人更没想到的是,她一个弱女子竟有这么深厚的内功造诣!
“这内力,只怕不比一品大内供奉差了!”汪直错愕地险些咬破舌尖儿。
他可是最清楚太子妃的武功的,梁家家传的武功连二流都不算,故此当年大内九阳功被梁翁同获取了一部分之后,梁家的内功心法才算登堂入室,可若是想神功大进,就梁家那点家,五十年也难得有个二流高手。
太子妃可是一直修炼梁家家传内功心法的,成亲之前她的内功只怕连华山派二代弟子都比不上。
“那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那日阴阳融合产生的后果?”汪直心中直有个猜测。
他猜得不错,那夜一番颠倒反转,卫央修炼的至纯至阳真气数个大周天之后,突破阴庭自然与运功抵抗药效的体外运功法门融合起来,太子妃清醒之后再行运转,哪怕是残缺大内九阳功,可她体内已经源源不断流动着阴阳二气融合产生的至纯真气,渐渐卫央数门神功一起运转,原本残缺版的九阳功自然要融合更好的内功心法。
通俗来说,就是卫央已经形成运行惯性的神功在他体内运转的同时也在两个女人的体内自行运转。
梁氏自此便无师自通,“平白”拥有了一身不弱于三五十年苦练内功的高手的内功真气,又经脉自发精通了数门神功一起融合初生的那《神照经》,如今内功大成,不比江湖一流高手差多少。
只是她不是很会运用,何况是那种方式得来的故此便不肯在人前显露。
“好了,收起来吧,利剑虽折精钢尤在,你等传出话去,将越王使者方才所讲的长剑来头,与说书人,与江湖客,与西军,与三教九流尽皆叙述一遍,不必隐瞒。”太子妃回身坐回自己的位置长袖一拂吩咐道。
女官们头皮发麻,内侍们两股战战,他们这些天可没少作死!
“不肯?”太子妃娥眉一扬,素手又展开。
众人魂飞天外慌忙三拜:“奴婢遵命。”
“福王有心了,越王有心了,你们还有什么礼物?”太子妃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