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进了门,卫央让麾下招待那些二代弟子,左冷禅回头吩咐:“丁勉,乐厚,你二人代为管辖五岳剑派诸弟子。”
想了想又道:“梅念笙师弟,你是风师叔的亲传弟子,也与你二位师兄多走动些。”
梅念笙持剑答道:“好。”
但他随后向卫央拱手深揖口称:“小姨丈可有吩咐?”
卫央笑道:“正要看你学了多少,不必拘礼,你只管去忙。”
此时的梅念笙比之当年少了几分稚嫩多了三分成熟,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这几年内功进步非常大。
宁女侠却笑道:“好啊,如今辈分竟在我们之上了?”
卫央道:“哪里话,我待岳先生与宁女侠一如长辈,与别人无干,各交各的便是了。”
岳不群神色一松,这时候才敢说出真话:“真是惭愧,这些时候走动少了许多。”
他肩负着华山派满门的前途,这一年多来压力巨大。
可以说随着岳不群武功的增强以及对江湖乃至天下格局的了解,如今他已经全然没有了夺取辟邪剑谱修炼无上内功便可心满意足的想法。
“能理解,西陲与华山派,至此渊源便开始了,既然是渊源,就该有一方坐得住才好。如今是西陲坐得住,往后若慌乱了,华山派再坐得住,朋友嘛,一来一去有商有量才是,哪里有一成不变的关系,哪里有永远永恒的利益,守住本心,方得始终。”卫央笑道。
但岳不群对令狐冲显然偏爱至极,别的二代弟子,包括穿着一身绿裙,手里拿着一把短剑,还是个天真少女的女儿都乖乖跟着去院子里偏房休息了,令狐冲却被他一把拉到身边,这可是拓展交际的最好时机,他不想让弟子错过。
“他叫令狐冲,你知道的。”宁女侠洒脱,指着令狐冲一说,便不管那么多,自去找卫央的厨房,哪里会与他客气啊。
卫央拱拱手,令狐冲挠挠头,连忙也拱拱手。
“你别不愿意,你啊,”卫央轻笑道,“令狐兄,你是真不知你师父师娘对你多好,不过,瞧你也是个洒脱之人,若是不愿担当,那便不必担当,做个风老前辈那样的隐士剑客也挺好。”
岳不群无奈叹口气,自嘲一笑道:“小门小户斤斤计较,倒让诸位看笑话了。”
“回头再与你说话,既不喜欢听,听了也影响你的武功,你自去吧,”卫央道,“我这里没有别的,倒是前段时候,秦王妃的娘家送来了不少美酒,有江南的状元红,岭南的甜米酒,还有几坛御酒,你自去寻来,与诸位分享罢。”
令狐冲眼睛一亮,连忙瞧着岳不群。
岳不群还在犹豫,卫央道:“何必强迫他,像他这样的人,让他多吃些亏他自己就领悟了,迫使他接受不愿承担的责任,反倒会激起他的逆反之心,倒不如从善如流,无论怎么说,就算他创下与任我行结交的大祸去,总还有他的师父师娘在背后帮他守摊子。何况岳先生年富力强,何必选什么掌门继承之人,不牵扯本门心法传承的话,让他们先试一试担当的分量。”
令狐冲忙感谢:“卫兄弟,你这人说话着实有远见的很,不过,你的话我听进去了。”
这不就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