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对端午之战比较在意。
丘长老瞧不上所谓的正道三大高手,在他看来那三个也就和他相当,但也很在乎卫央与方生和左冷禅的两场对战,老头儿嘀嘀咕咕正在找物什:“怎么赢都是赢,我琢磨了一个暗器明天也都带上。”
郝长老统着手嘲笑:“凭武功打败方生不难,耗死左冷禅也不是难题,这还用暗器?”
但他飞起一脚踢了一个三棱镖:“这个我这几天淬过毒,可好用。”
顺子没跪出豆芽菜,只好被媳妇放走了,此刻跟着几个老头瞎转悠,他就不明白,不就打两个老汉么,至于这么认真对待吗?
“小郎打凶残无比的瓦剌人鞑靼人都跟吃饭喝水一般的,打两个老汉还不容易?”顺子请教。
“棒槌!”宋大爷斥责,“教你好生练武,你两天打鱼三天晒网,江湖上的事情你懂个屁,这可不是简单的比武较量。”
那还能是啥?
“排座次。”宋大爷说道,“敢于挑战方生甚至是左冷禅那废物,堪称江湖上的后起之秀;能在方生的袈裟伏魔功下全身而退,能在左冷禅的大嵩阳神掌下逃生,那就是年轻俊杰。一旦两人百招之内拿不下来,那就是年青一代顶尖的存在。而若能与两人交战之时,有一招半式迫使两人转身后退,那可就是了不起的年轻高手。”
那若打败他们呢?
“方生武功不太高,也就天下排名三十之内,毕竟少林寺藏了不少武功卓绝的老和尚,若是能打败他,天下侧目。”文长老蹲一旁看了半天,此刻才介绍说,至于左冷禅,此人别的不说武功是真的好,“嵩山派有什么神功秘籍?无非是嵩山剑法,大嵩阳神掌,但在此人手中竟打出正道三大高手质疑的赫赫威名,与任教主对战也不见得落於下风,诚可谓惊才绝艳至极。卫央要是能打败左冷禅,甚至哪怕只是并驾齐驱,那也是极其了不起的事情,在天下群雄面前,这不但是大大长脸的问题,更多的还是人心向背。”
不懂。
“大棒槌。”文长老说道,“天下第一没什么好争多的,都是脑子进水被门夹过,后来被狗咬过一口的疯子才会追求的事情。但天下第二,天下第三,那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凭此可以开宗立派!”
还是没听懂。
“哈,你要能听懂才怪。”向问天打着呵欠趴在窗子上耻笑,“小子,记住了,西陲如今还没有一个镇压江湖的宗派!”
顺子这下就恍然大悟了,合着是打败左冷禅就能开山门啊。
“我估计不会。”叶大娘抱着一条长袍走出来猜测,“江湖开宗立派有什么用?在咱家门前,哪个胆子大敢喊一声我乃某派掌门人?打不死他们。但能和左冷禅打平,往后行走江湖就少一些麻烦,树的影子人的名儿不是?”
她都这长袍嫌弃:“这什么衣服,重的要死,还是皇帝赏赐的。”
说完顺手就要把长袍扔给顺子,你拿去穿。
顺子吓了一跳,你知道这是什么服装么?
“这是行蟒袍,比飞鱼服,斗牛服,麒麟服都要高,比坐蟒袍还要好,全天下就连宰辅都没有得到这赏赐,”顺子懂这些,故此解说道,“洪武太祖皇帝那时候,估摸着都没有给功臣名将赏赐行蟒袍穿,倒是淳端朝赏赐于少保一件,那还是要当圣品供起来。虽说吧,老皇帝居心不良,赏赐郎君行蟒袍,却赏赐各位娘子坐蟒袍,分明是要挑拨离间……”
叶大娘大怒,她原本还觉着那蟒袍上的云龙很好看来着。
合着是挑拨离间的?
“大娘,这一身衣服造价一百二十余两银子,还只是造价。”冯芜笑吟吟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