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官员也都知陈牧的打算,更知道陈牧已经下达的政令,要求各地征调擅长织布和刺绣的师傅来到州郡,教导这些女子刺绣和织布的本事。
有女官拉着那被打的凄惨的女人说道。
“你放心吧,那太子殿下下政令了,如果你愿意和那欺负人的丈夫和离的话,我们这府衙愿意为你免费提供住处。”
“保证你在最近这一年都有地方住,你也可以跟着我们府衙内的官员,和被调来的师傅学习刺绣和织布的本事。”
“待到学成了,就去城里找个活做,我听说最近城里的几个布庄都在招刺绣和织布的女工。”
拉着那被打的凄惨的妇人介绍政令详情的女官,是从京中抽调的。
她们要将府衙的事宜推上日程,确定府衙正常运转。
还要在当地的机构建立出政绩,才能回京。
回京之后,她们的官职便可被提升一个等级。
正是因着如此,这些女官对于帮助当地妇女解决麻烦之事,亦是颇为热情,有心想做出一番功绩来。
那被打的凄惨的妇人听到有女官这样说,咬了咬牙。
那女官的态度相当的亲和,虽然瞧出出身不凡,但是一点都不嫌弃那妇人。
那妇人也是走投无路的,她知道自己若是再继续留在自家的话,怕是要被打死。
虽然她家里还有孩子还有老人要照料,但是为了活命,也为了为自己寻个出路,她一咬牙,一跺脚,干脆应下了那女官口中所说的话。
虽然在此之前,从未听说有人按照这路子行事过。
但是万事开头难,兴许这一次,她能在这些官员的帮助下逃过一劫呢。
如果回去的话……
回到那个男人的手中,她早晚会被那人打死!
那女官眼见着妇人愿意留在府邸之内学习手艺,倒也没有耽搁,立刻便安排了师傅教导她学习刺绣纺布的手艺。
与此同时,京中刺绣大赛也稳步推进。
礼部的官员不知陈牧如何打算。
在听说了陈牧的决议之时,虽觉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对于那大赛的筹备之事,却是丝毫不敢耽搁。
不过寥寥数日,大赛举办之事便已传遍了民间。
民间有些手艺的老师傅也觉颇为心动,这可是能入职成为京官的好机会!
虽然不知那官位是何等官位,但是有这么一个萝卜在前吊着,他们也愿意去京中试一试!
“太子殿下,您倒是说说,这民间的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今,这传说一出,咱们整个京城都乱了套了,有无数大人都在打探与那比赛有关的消息。”
“前一段时间,那几位三朝元老之所以来了您这儿拜访您,也是想问问与那大赛名次有关的事。”
“可是您未见他们,还让那几位三朝元老生了一场大病,现今您迟迟未将政令下达,那些参加刺绣比赛的平民百姓未经过科举,哪里有资格入朝为官?”
“现在这与比赛有关的传言一出,你知道是朝中的大臣都做何感想吗?”
几个大臣站在书房之内叽叽喳喳,叨叨个不停,陈牧听到耳朵都要生茧子了。
他抬手挖了挖耳朵,面无表情的抬头,向着那几位大臣的方向看去。
那几位大人一抬头对上了陈牧的视线,呼吸一凝,终于默默的闭上了嘴。
陈牧等着那大臣说完话,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说完了吗?”
只一句话,场中的大臣顿觉后脊一凉,他们扑通扑通跪倒在地。
陈牧冷笑了一声,慢悠悠的自桌案前站起身,缓步踱至了那几位大臣之前。
他的视线在那几位大臣的身上扫了一圈,紧接着开口说道。
“既然你们也都说了,那不过仅仅只是传言而已……”
这句话一说出口,那几个大臣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互相对望了一眼。
等等,太子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
正在那几个大臣心头一喜,以为那传言是空穴来风之时,他们便听陈牧又说道。
“你们便暂时不需要管,等到政令下达,这一切自然也会有个答案。”
“现今你们跑到我这儿叫嚣,难不成就不怕我重罚你们?”
“你们在我这儿叫嚣了一通,问出个所以然了吗?”
“圣意不可揣测,我的心思,你们就能随意揣测了吗?”
陈牧的声音越来越沉,他看向几个大臣的目中浮现出了些许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