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得不到机会许个人家尽早嫁出去,留在自家料理家中事务,照顾爹娘和弟妹,那也是忙不过来的。
“他们那些父母啊,把他们生出来之后,就只有望着让他们照顾家里,有的女子还要下田种地。”
“你要说让他们父母拿出那给男子准备的钱财,送她们到我这学堂内读书,她们父母是不愿意的。”
这倒也是,送来学堂读书还要收钱。
那些寒门出身的男子都未必有那钱读书,还寒门出生的女子就更不用说了。
“我明白了。”
陈牧闻言,暗暗点头。
原来不仅仅有礼教的问题,还有着钱财方面的问题。
这件事,他先前倒是未考虑清楚。
看来不仅仅是补助要发放到位,那些寒门女学子入学堂学习的收费,也需要尽量免除。
只不过如果这样的话,怕是要引起那些寒门男学子的不满。
这个中种种,总归是要牺牲一方的利益的。
陈牧在脑海盘算了一番,便又对那先生道了番谢,而后带着随从离开。
离开之前,还给先生塞了几两银子。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那先生瞧见随从的动作,还被吓了一跳。
他有心想要叫住陈牧和随从,但无奈两人的速度太快,不过眨眼之间,便已消失无踪。
陈牧回了宫,又颁布了几道政令。
礼教是刻于百姓心中的教条和规则,想要将这些东西打破,没有那么容易。
恐怕要先将经济发展起来才行。
可是他可以先将补助发下去,同时直接免除寒门女学子入学堂学习的学费。
这几道政令一发布,民间的不满声果然再度大胜了几分。
还是那些寒门男学子不满。
凭什么他们去学堂学习,朝堂就没有颁布过政令免除他们入学堂的学费。
偏偏那些女学子入了学堂,便会被免除学费!
有人心中不解,更是有人暗恨不已,甚至还有不少学子联合学堂,在各地生事。
不过好在,陈牧立刻施展雷霆手段镇压。
纵使有人心生不满,在正令被颁布之后没过多久,还是有寒门女学子顺利入学堂。
虽然那些寒门女学子大多都是忤逆了家里的命令,偷偷溜进学堂学习的。
不过陈牧知道,只要有了一个开始,计划想要推进就没有那么难。
仅仅是学堂扩招寒门女学子还不算完。
陈牧听说民间有不少人都不识字,便干脆又颁布政令,要求各地学堂每隔两周开设一次益讲,以教导民间那些有心识字之人。
这几道与学堂和学子有关的政令接连发布,朝中那些世家大族也坐不住了。
他们最忌惮的就是民间的那些百姓有学识,有见识。
因为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日后再想通过自己了解的东西,控制这些百姓,将没有那么容易。
在任何一个时代,信息差都是获取利益的第一手段。
那些世家大族不愿看到民间百姓识字,更不愿看到他们掌握更多的经商从政知识。
因此在公益讲学的政令一经发布之后,各地立刻便还爆发了几场动乱。
不过那些世家大族终究还是忌惮着陈牧的势力,爆发动乱的城池,都是距离京城极为遥远的城池。
甚至还有世家大族派出人手伪装成当地的山匪,以搅乱学堂的秩序。
除此之外,还有人在各地散布谣言。
他们声称那些在此时闹出乱子的山匪,都是最近和公益讲学有关系的。
据说那些人识了字之后便回去造反,还有人准备拉帮结派,成立小规模的叛军一路北上。
陈牧听说这件事之后,顿觉哭笑不得。
他当然知道这些都是谣言,在有几个城市爆发了动乱之后,他就立刻派人去查了。
都只是小规模的动乱而已,他更查出了那些带头之人的真实身份。
也知那些人都是世家大族派出的人。
他们不过是想要将讲学之事搅黄而已。
而且他们是试图用那些谣言来扰乱自己的试听,已让自己收回政令,陈牧不屑冷笑。
在又听说有一地爆发了动乱之后,陈牧雷霆出击,立刻让当地官员联合当地驻扎着的兵马,将制造动乱的人抓住。
据称,当日制造动乱的人本是在一处破庙聚集民众,准备去城池之内宣扬政令的种种不妥之处。
结果没成想,当地官员和兵马居然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