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县令既然那么担心着运粮之事暴露,又为何要在当初找到自己,让自己帮忙运粮。
另外又将这脏水泼到了他的头上,真以为他那么好欺负,那么好骗。
“哟,居然是徐县令,可真巧啊,我在前几日还……”
“咳咳咳……”
县令忽然咳嗽,打断了对方。
“我前几日带人上门,意图逼你交出你的手下劫掠的百姓财物。”
“你不愿意交出,现在被人抓到了这地牢,没有退路,你可知错?”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那些钱财的位置,我就替你和我身边的这位大人求求情。”
说完这话,县令扯着笑脸,扭头对陈牧点了点头。
陈牧见状撇了撇嘴,也不动声色的应和了一声。
县令见陈牧如此,倒是不敢多言,他担心陈牧察觉到不对。
陈牧抬头向着山匪的方向看去,瞧见那大当家听的一愣一愣的,陈牧在心中暗笑。
想来这大当家也没有料到,这县令竟如此狡诈。
眼见着大当家一直闭着嘴没有说话,像是琢磨着什么。
县令担心这大当家一会儿会说出出乎自己预料的事,他赶忙又上前对着那大当家挤眉弄眼,想让大当家闭嘴。
大当家瞧见县令如此,翻了个白眼而后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他之所以在此时应声,也是受了陈牧的提醒,毕竟要演戏,他要演的山寨山匪,是站在这县令这一方的。
县令见大当家点头应声,也终于稍微的放心了几分,他扭头瞥了陈牧一眼,紧接着对陈牧笑了笑,开口说道。
“大人,他在稍后将那财物所在告诉我,再告诉我之后,您便将他从轻发落了吧,我知道我如此要求是有些不太合适的。”
“但是我也不知您将他抓来的目的是什么,您是听说了这些山匪作乱的事吗?”
县令装傻假装自己不知陈牧将其抓了是与粮食有关。
陈牧抬头扫了县令一眼,目中带着些意味深长。
县令一对上陈牧的视线,便觉得自己的心重重的跳了跳。
他唇瓣微动,正待说些什么,便听陈牧缓声说道。
“不仅仅是这件事,还有另外一件事,我要找两个人,那两个人被他抓了,我想向他逼问出那两个人的下落。”
“县令,你尽快向他询问那些钱财的所在,待到问清之后,就离开地牢。”
“至于是否要从轻发落,这得看他是否有诚意将那两位官员的下落告诉我。”
县令目光一动,点点头,应和了一声,紧接着,他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他继续装模作样的问道。
“官员?大人,您这话什么意思?他们怎么有胆子抓官员?”
“是跟随商队回京城的官员,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且继续问。”
陈牧似是不愿多说,他随意的挥了挥手,那县令见陈牧如此,默默的点点头,应和了一声。
他的目中有一抹戏谑之色飞速一闪而过,与此同时,那被关在牢房之内的山匪亦是咆哮道。
“你放屁,我才没抓过什么官员,你不要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