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们早就听说了,有京城来的大人联合负责修建商路的工部大人,将太子殿下拨给百姓的官银压下了。”
“直到现在,那些百姓修路都没有拿到一分钱!”
陈牧闻言,面色一寒。
他微眯起眼,冷声说道。
“你说……负责修建山路的几个工部官员都是如此吗?还是说只有个别工部官员如此?”
“我不知是否是所有的官员都这样,反正我知道的那几个狗官,有一个算一个,都贪墨了官银。”
那大汉说到这儿,咬牙怒骂了一声。
他气的双目泛红,陈牧瞧见对方这副样子,皱了皱眉。
自打他下达政令,让各地官员联合工部官员调集百姓,修建商路,直到如今都过了半年了。
如若事实真的如同眼前这农户所说的那般,那些百姓为商路忙碌了这么长时间,没有拿到半分银子。
自家的田地还荒了,那些百姓怕是要活不下去了。
而事实也没有出乎他的预料,那刺杀之人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愤愤不平的继续说道。
“你可知那些修建商路的百姓,有多少人即将饿死?他们白天出苦力,晚上也就是能吃点稀饭,别说是肉了,连一口菜和荤腥都瞧不见。”
“他们的日子过的苦,我眼见着那些百姓马上就要丧命了,我又无可奈何,只能联合了我的兄弟前往那几个工部官员安营扎寨的山谷,想要将银子抢来……”
“可是……”
话说到事儿,那大汉眼眶一红,捂脸哭了起来。
陈牧瞧见对方这副样子,愣了愣,他对着那大汉身后跪着的几个年轻人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年轻人也是一副悲愤交加的样子,如今一见陈牧这副样子,其中一人立刻恨恨说道,
“你,还有那些工部狗官……将我们的兄弟杀了也没用,只要我们还留一口气在,只要还有像我们这样的仗义之士在!那些百姓就不会死!”
“我相信一定有人能够救他们的?”
陈牧听到他们这样说,深吸了一口气,他已意识到什么,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我并非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联合了工部大人贪墨了官银之人,我只是来到此地探查的……监督府衙的官员。”
“你们可以将你们知道的事告诉我,我乃是偷偷赶往此地,除了这城池的郡守县令,在这城池周围修建山路的工部官员并不知我来了这儿。”
在陈牧这样说,那几人愣了愣。
那呜呜哭着的大汉立时抬头向陈牧的方向看来,目中带着些怀疑之色。
“你们放心,将你们知道的情况告诉我。”
“另外,如果你们怀疑我,你们现在已经被我抓了,我若真的是居心叵测之人,无论你们是否说出你们知道的事,你们都会死,既然如此……”
见陈牧这样说,那几人互相对望。
打头那人沉默了片刻,冷笑了一声说道。
“行,既然你都已经这样说了,我到底愿意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你。”新笔趣阁
那大汉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道来,事情经过一如他刚刚所说的那般。
那被派往此地修建商路的工部官员贪墨了不少应该分发给百姓的银子,按照陈牧的政令,修建山路的百姓每月最少可拿二两银子。
调集来修建山路的百姓数量不少,那银子零零碎碎加到一起,也已有成千上万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