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牧这样说,那县令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几分,他扭头向着宅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陈牧留意到他眼眶通红,他这副样子不像是被浓烟熏的,而是想起了什么悲愤之事,情难自抑。
“我估计应该是有人放火吧,有人想要置我于死地。”
“我没有料到这些人竟如此心狠手辣,将我的妻儿劫走,竟还意图对我动手!现下他们自己生出了杀了我的心思,也不知道我的妻儿如何了……”
话说到这儿,那县令老爷便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一个三十多的大男人,哭得好不凄惨。
陈牧瞧见对方这副样子,又听了对方,他的心重重的跳了跳。
他上前一步按住对方的肩膀,沉声说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居然有人胆敢对镇内官员动手“”是谁?”
听到陈牧这样说,那县令抬头看向陈牧,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京中工部的几位官员,他们联合了我这洲郡附近的山匪,先是将我的妻儿夺走,意图逼迫我将我收集的证据拿出来后。”
“见我不愿将证据拿出来,便谋划了这一场,我不知我的妻儿如何了,太子殿下,您能不能派人派人去瞧一瞧……”
那县令像是想到了什么,身躯一软,险些再度跪倒在地,还好叶大人一直扶着他。
而陈牧在听到县令说完这一番话之时,他的脑海在刹那间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他当即便对叶大人使了个眼色,叶大人见状,点头应声,在问清那一伙山匪驻扎的山寨之时,叶大人带着人匆匆赶往那一处山寨。
而陈牧则是带着县令前往附近的客栈,他留下了部分人手,在县令的宅子之外救火。
这县令为官清廉,为百姓着想,城中百姓都极为信赖县令。
如今眼见着县令家宅被烧,这些百姓亦是自发的组织起人手,开始救火。
眼见着火势渐缓,县令也终于稍微的放心了几分,一进客栈,他便在陈牧的面前跪下。
几次三番阻拦都没有用,陈牧便也没有多言,暂时顺从了他的心思,陈牧对着那县令使了个眼色,沉声说道。
“我让叶大人去救你的夫人和孩子,你在刚刚说你收集了证据。”
“还说你家宅被烧,妻子被劫之事,与京中的官员有关?这是怎么回事?你和我仔细道来。”
见陈牧这样说,那县令沉沉的叹了口气,道明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在当初陈牧分拨安置银的时候,分到他们这洲郡的安置银,也是被京中的工部官员剥削了一部分的。
但是因着这县令是从京城来的,他在京城有自己的人脉,早就打探过太子分拨的安置银的数量。
在那银子一到手,他就察觉到不对了。
不过他倒没有声张,而是让人在暗地里打探消息,收集证据。
待到确定了贪墨官银的大人的身份,又收集了足够的证据后。
他立刻就派人将这些证据送往京城,想将这件事禀报给陈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