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听陈牧这样说,默默的摇摇头,更多的,他就不知道了。
他只是这郡县的县令而已,他人脉有限。
陈牧瞧见县令这个样子,默默的点了点头,也知这县令是将知道的事都尽数说出了。
他沉沉的叹了口气,对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拖着那县令和几个地痞流氓退下了大堂。
陈牧沉吟了片刻,又派人前往相邻的城镇打探消息,这县令胆敢如此明目张胆,想来相邻的城镇也有同样的情况。
不然如果安置银差的太多,百姓也会不满。
虽然这老者也说了,有同样领到安置银的亲戚朋友拿到的银子比他们多,但是想来,就算是多,也多不到哪儿去。
如果相差太悬殊,那些村民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这件事还在调查中,陈牧略一思量,让人将那老者和那老者的家人安置,又派出手下在城中搜寻了只领了一两安置银的百姓。
在城中转了两三天,终于将所有的百姓都召集到城中。
陈牧大手一挥,用从那县令家中抄来的银子,安置了百姓,又将那些百姓该得的银子补上。
那些百姓听说城中来了位从京城来的大人召集他们,准备补发安置银,那些百姓还觉得颇为惴惴。
有不少百姓都被和县令合谋的地痞流氓威胁过,因此在听说这件事之时,还不敢相信陈牧的手下。
但是迫于陈牧派出的人的威势,他们还是惴惴不安的聚集在城中。
原以为等待是他们的,有可能是又一轮剥削或者是威胁,结果出乎意料的,他们居然真的拿到了从京城分发下来的多余的安置银。
每个人都多领了九两安置银。
那些百姓呆愣在当场,看着自己手中的银子,面面相觑。
这些百姓被聚集在城中的广场上,陈牧坐在马车内,瞧着那些百姓一脸震惊,他默默的叹了口气。
终究是他大意了。
他没有料到,这些官员竟剥削的如此之狠。
他从那县令的家中抄了不少银子,那县令果然是个惯会贪墨银子的。
京城分拨下来的,无论是安置银,还是历年分拨下来的赈灾银,那县令都会贪墨一些。
他府中的银子上印着的官印,也证明了这一点。
现在这县令终于被抓了,纵使是将应该给百姓分拨的银子尽数补上,陈牧的手中也留存下了一大批银子。
看在那县令将事情招供,也愿意回京做证的份上,陈牧准备将那县令和县令的家人发配到边疆,而并非是斩首。
那县令得知陈牧愿意饶他们一命,也终于稍稍的放心了几分。
与此同时,另外一处郡县也传来消息,事实没有出乎陈牧的预料。
那一处郡县的百姓拿到的银子虽稍多上了一些,但却也没多到哪儿去。
每户每人也仅仅只拿到了二两而已。
“那郡县的县令没找地痞流氓,因此也就没有多苛刻一两,他让自己的手下直接将那两银子发到了村中百姓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