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等人之守在院外,陈牧骑在马上冷眼旁观,眼见着那年轻人越过院墙对自己拱了拱手,陈牧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
他已让人围了这院子,为了不惊动院子之外围着的百姓,他让自己的侍卫暂时藏了起来。
担心那年轻人借着这机会逃走,他一直坐在马上,未下马,这年轻人家的院子颇为简陋,院墙低矮,甚至不足一人高。
他坐在马上能轻易看清院内的景象,虽不知几人说了什么,但是眼见着那白衣年轻人面上的惊慌之色平复了些,陈牧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在心中暗暗想着,许是这白衣年轻人的奶奶没有什么大碍,正思量着的时候,便瞧见那房中走出了一位留着八字胡的大夫。
那大夫行至了白衣年轻人的身前说了几句什么,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副药方,交给了那年轻人。
年轻人见状,皱了皱眉头,将药方收了,他的面上浮现出了些许为难之色。
赵家嫂子看到他这份样子,则是对着赵方使了个眼色,赵方见状,立时回过神来,赶忙摸了摸自己的荷包。
将荷包内的银子全部都倒出,交给那位大夫,那位大夫则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点银子连诊金都不够,更莫要说配药了,刘家小子,你做那纺织工这段时间刚被赶走了,手中半点余银都未留下吗?”
“你奶奶这心疾严重,吃得药也昂贵,如若再不找合适的活计做的话……”
“唉,多余的废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心中有数就行,至于这一次的诊金,还有着药费我就不收了,算是看在你是我邻居的份上。”
“只不过下次若是再有这样的情况的话,我就不能出手帮忙了,毕竟我也是要糊口的,那治心疾的药实在是贵呀。”
大夫一脸的唏嘘感慨,那刘家小子听到大夫说,眼眶一红,他咬紧了牙关,正准备说话,便忽的听到自己的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
“要多少银子?”
那刘家小子愣了愣,扭头向身后看去,瞧见陈牧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不动声色地瞧着那大夫。
那刘家小子双腿一软,险些再度跪倒在地,他可还记得这些人的身份,眼前这位定然是个大人物。
在刚刚被抓进那研究府衙的时候,他瞧见的研究府衙内的大人在和眼前这年轻人交谈时都是一副极为恭敬的姿态。
这人的身份地位定然凌驾于那些大人之上的。
多半是京中某个世家贵族的后人,也有可能是身居高位之人。
如此年轻就能身居高位……
那年轻人的脑海闪过了数个念头,那大夫不知陈牧的身份,瞧见这年轻人通身贵气,姿态却平易近人,那大夫略一思量,坦然说道。
“这……这银子的数额不少,要二十两。”
“其中有二两是我的诊金,剩下的那些都是药费,我说了,这刘家小子的奶奶得的那心疾需要的药都是极昂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