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撒谎,依我看,偷走了赵大人府上的图纸的人就是你!”
在刚刚瞧见叶朗忽的有了动作,那年轻人还以为叶朗是准备说些什么,结果没成想,叶朗只让县令和赵大人继续,便又坐回到原地。
年轻人的目中浮现出了一抹失望之色。
在听到县令说出这一番话时,他猛地回过神来,他立刻便摇了摇头,唇瓣微动。
“不……不!并非如此,我之所以有资格住在那客栈,是得了一位大人的接济,那大人颇为慷慨,他将我送进了客栈之中,还说……”
话说到这儿,年轻人忽的卡住了。
陈牧曾和他说过,会想法子将图纸拿到手。
现今,赵大人府上的图纸丢失,多半就和陈牧有关系。
他要将这件事招了吗?
如果将这件事交了的话,那会不会牵扯到那位公子?
那公子已经帮了他这么多了,如果他将事情如实道明的话,那……那公子会不会被县令抓来?
虽然那公子的护卫瞧着是个位高权重的,但是就算是位高权重之人,莫名顶上偷盗他人府中图纸的帽子,恐怕也是不利于名声的!
自己究竟是否要将这件事招了?
那年轻人脑海闪过了无数个念头,坐在高位的县令瞧见那年轻人又吞吞吐吐地闭上了嘴,他有些不耐烦地抬手一拍惊堂木。
砰的一声声音响在耳畔,那年轻人一个哆嗦,抬头向着县令的方向看去。
县令皱紧了眉头,冷声说道。
“还说了什么?你还有机会认识贵人?我怎么不信你这鬼话?”
“既有机会认识贵人,那么从贵人那儿得到帮助,将赵大人府上的图纸偷走,应该也是轻而易举的吧。”
“你忽然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难不成是因为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也编不下去了。”
县令说到这儿,咄咄逼人的站起身,行至了那年轻人的身前。
年轻人听到县令这样说,抬头向着县令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咬紧了牙关,见到县令这样说,竟仍旧未曾将陈牧的事吐露出来。
陈牧站在堂下,瞧见那年轻人这副样子,则是愣了愣。
为何不道出事情真相?
陈牧的目光微微一动,仔细一思量,立刻便明白了这年轻人的顾虑,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年轻人倒是个义气的,不过话说回来,再继续义气下去,他怕是要被这县令押进地牢了。
如此想着陈牧,幽幽的叹了口气。
罢了,也是时候该站出来压一压那赵大人和县令的气焰了。
不然再继续等下去的话,那县令怕是要对那年轻人动刑了。
虽然叶朗坐在高位上,留意着县令和赵大人的一举一动,但是自打这年轻人被押进这府中,叶朗便为对他们的审问提出过疑问,也未表露过护着那年轻人的意思。
正是因为如此,那赵大人和县令也越发的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