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要银钱,他做我的弟弟,我自然不可能不给他,都是家里人,他是小辈,我也不希望他吃苦。”
“结果他居然拿着我给他的银钱去赌,他的儿子也是个不学无术的,和他的老爹一模一样,对于兽医一道压根就不感兴趣,他一直想让他儿子在我这学医术。”
“我也带了他儿子几天,只可惜他儿子在我这儿,不是把这家的驴子给踢了,就是把那家的马给毒了,他那儿子实在是个顽劣的心性。”
“我压根就没有办法教导他,于是就让他儿子回去了,而他在知道这件事之后,更是大为愤愤,咄咄逼人,立刻便找到了我这儿。”
“想要让我给他银钱来弥补他儿子,没有在我这学成的损失,我在当时又给了他一大笔银钱,后来我才知道,他压根就没把那钱拿给他儿子,而是拿着那钱去赌了。”
陈牧听到他这样说,不由得皱了皱眉。
赌,又是赌。
他不是已经下政令,责令各地的州郡不许再开设赌坊了吗?
为什么这镇子还有赌坊设立?
陈牧闪过这念头,他的目光微微一沉,立刻就意识到,这赌坊可能不是什么正路赌坊。
陈牧抬头向着那老先生的方向看去,紧接着开口说道。
“这么说来,他在那赌坊赌,把家里的银钱花用的耗光了吧,如果家里还有银钱的话,应该也不至于来你这讨要。”
老先生听闻亦是立刻便点点头,应和了一声。
目中浮现出了些许无奈之色,他默默的摇了摇头,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
“就是用光了,甚至都没有钱让他的儿子再去学别的手艺,他有三个儿子,两个儿子带着妻子和孩子耕种他家的土地已经足够了。”
“至于那小儿子,他本是想将那孩子送到我这学医术的之后,就如同先前和你所说的那般,另外两个孩子,对于我这兽医医术也不感兴趣。”???..coM
“而且也都是成家立业的,学这东西也不合适,年纪都大了。”
“如若他那儿子是个成器的,我也愿意将我这兽医医术交给他儿子,毕竟我也没有后代,只可惜他儿子实在顽劣,为了他的孩子,我还得罪了我的几个老主顾。”
“唉,说起来,倒是让人恼恨的很,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他已经被几个大人治住,稍后我让人将他送回他家就是了。”
“虽然他日后还会来找我的晚饭,但是今日之事皆以了结,那日后便再说吧。”
这白须白发的老者也被折磨得心力交瘁。他挥了挥手,如此说着,陈牧听到那老者这样说,先是点点头,应和了一声,而后又想起了什么。
赌坊之事还需了结才行,他既已下了政令,各地郡县的县令便应该多加看管,可是为何这郡县的县令却像是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