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们家马闹的毛病。和赵老汉家驴子闹的毛病也不一样,你偏要说,因为我家马没有被你治死,就让我出面为你说话,这……”
被称为莫大叔的人摇了摇头,后退了一步,摆出了拒绝帮忙的姿态,那年轻人瞧见连老熟人都不愿意帮自己,顿时就急了。
“草药是一样的,真的是一样的,只是成熟的时间不一样而已,我给莫大叔你的马喂的草药是成熟的时间比较久的,正是因着如此,它的叶片颜色更深,叶片也更大。”
“至于我给赵老汉家驴子喂了草药,那草药是刚刚成熟不久的,所以叶片的颜色更鲜亮,叶片也更细,可是就算如此,明眼人一瞧也能瞧出这两种草药就是同一种。”
见年轻人这样说,在场众人互相对望。
人群中又响起了一道冷笑,有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可就算如此,莫大叔也说了,你为他家马医治的时候,他家马表现出的异常,和赵大爷家驴子表现出的异常可不一样。”
“这两个畜生生的病不同,你给他们喂同样的草药,他们中有哪一只畜生,因为你误诊出了问题,也算是正常。”
“你今天说什么都得给赵老汉一个交代,你别仗着我们村子人少就意图欺负我们,你要是没能耐就别揽这活,现在把赵老汉家的驴子整死了,你就得把这钱拿出来!”
有人冲上前一步,咄咄逼人的如此说着,众人闻言,纷纷应声,大有一定要逼着那年轻人拿出这十两银子的意思。
陈牧见状,皱了皱眉。
在这古代,兽医这一行发展的还不完善。
他还记得,在前两年,大夏甚至都没有兽医这个行当。
毕竟在那时,人看病都很难,哪里有人会抽出余银来给自己手下的牲畜看病,就算有那出身世家豪门的公子哥或小姐养的珍禽异兽不小心病了。
他们也会想法子请给人看诊的大夫来为那些珍奇异兽看诊,这镇子有兽医已经很出乎陈牧的意料了。
他倒是没有料到,这兽医居然还不小心将农户家的驴子治死了。
看来这一场争吵的确是因为私仇。
陈牧如此思量着,收回视线,正准备转身回到马车,让侍卫绕过这一处村子,前往下个村子查看情况之时。
陈牧便忽的瞥见人群中有几个人目光闪烁的后退,转过身匆匆离开。
那些人的模样瞧着有些古怪,不像来看热闹的村民,个个皆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这些人面上的还带着些窃喜。
站在人群的最后方,也没有人留意到他们的不对。
在他们转身匆匆离开之时,陈牧留意到有一人的衣袖一抖,下一刻,有一个布包从他的衣袖之中掉落。
那人随意将布包踢进了草丛,确定不会有人发现那布包之后,那人这才抬步向着村子之内走去。
几个村民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村路之上,陈牧皱了皱眉,他有些好奇,便对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见状,立时便点了点头,快步行进了草丛之前,将那布包捡拾起来,而后又将布包拿到了陈牧的面前。
担心陈牧直接接触这布包会遇到危险,侍卫首领率先将那布包接过打开,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之后,侍卫首领的面色微微一变。
陈牧一见侍卫手里这副样子,越发的好奇了几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