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么办差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你知不知道,我们今年的收入将会锐减四成!你花了那些银子,花了也就花了,可是你倒是让我听个响啊?本王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一个败家子,花了这么多银子,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弄到,你知不知道,已经有人开始谏言,要废掉你的太子之位了!”
刚刚回到广陵,刘贤直接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看着刘濞眼中的失望之色,刘贤的心里充满了担心,不过好在,他毕竟已经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刘濞虽然生气,但是也没有盛怒之下直接废了他。
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弄清楚刘登的制盐办法。
原本他们是有大好的机会的,若是一开始的时候就发现刘登的异常,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多花点银子,总能买到那个制盐的办法。
可是现在不行了,尽管远在广陵,刘濞也已经听说了长安城里的事情。
刘登那小子下手还真狠,他是直接让出了绝大部分的利润,将这些利润全都分给了那些朝中的贵人。
生生地把皇帝,太子长公主,还有朝中的那些权贵们,全都绑上了他代国的战车。
这对刘濞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现在要是想逼迫着刘登把这方法交出来,恐怕这奏折还没到皇帝的案头上,直接就会被丞相府给驳回吧……
刘濞可是已经听说了,张苍那个老东西,这次已经直接将河东一郡之地的销售权拿在了手中。
这可真是一块大肥肉啊!
光是这一笔买卖,每年都要给这个老东西带来将近80万贯的收入,在如今的大汉朝,10万罐已经算是豪商了,八十万贯足够这老东西全家逍遥自在了。
就算是为了他自己,他也不可能会同意刘濞的建议的。
吴国的制盐业衰败,已经指日可待,更让刘濞觉得恶心的是,刘登那个小畜生,居然生生的派人跑到广陵来开了个商行。
而且他娘的他卖的不是别的东西,直接在广陵城里面开始卖所谓的盐票。
根本连运输都不需要运输,每张盐票按票上的价格九折开始售卖,而且,所有手持盐票的人,到了代国境内,都可以换取等额的青盐。
虽然只是一成的利润,但是这东西放在盐的价格上,已经足够让那些吴国的商人们趋之若鹜了。
刘濞虽然有心思想要取缔,但是一方面,这些人毕竟是刘登的属下,若是他这么做的话,刘登那边自然会有更加卑劣的手段等着他。
另外一方面,这东西一经销售,就已经引起了那些商人们的追捧,这玩意儿携带方便,隐蔽性很高,等到他想要取缔的时候,那帮人居然已经售出了近千万贯。
刘濞可是用了很大的决心,这才勉强压住了自己的贪心,最后这才没有直接吞了刘登的这笔钱。
他心里也明白,一旦他是这么做的话,吴国的商人就再也别想到列国去做买卖了。
只是还有一件更恐怖的事情,刘濞没有发现,因为这东西便于携带,而且价值恒定,已经有人开始将这东西代替铜钱开始流通。
这玩意儿,已经开始初步具备纸币的属性了,这要是放在后世的话早就有经济学家开始担心了,这可是货币权旁落呀!
真要是将一国货币交给他人,这和把老鼠放进米缸里有什么区别?
尽管刘濞很生气,但是生气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吴国的制盐业衰退已经不可避免。